“作數啊,怎麼不作數,你喜歡哪一樽,盡管拿去。”著,就要起身去拿。
程墨道:“不急,先放在世叔這裏吧。”
劉澤停步道:“五郎喜歡哪一樽?我現在給你拿。”
“看著哪樽都好,若隻能拿一樽的話……唉,還是先放在世叔這裏吧,待我想好最喜歡的是哪一樽,再過來取。世叔住在這裏,過來取方便得很。”
看哪樽都好,是要我全部送你嗎?劉澤肉痛,重新坐下,哈哈一笑,道:“也好。”揭過此事。
程墨把點心放嘴裏嚼,道:“不是我誇口,我府上廚子做的點心,味道還是不錯的,世叔不妨多嚐嚐。”
你想用幾塊點心換我全部青銅鼎?劉澤怒了,臉色難看,聲音也高了:“幾塊點心能當什麼,豈可跟青銅鼎相提並論?”
院才多大,他這一高聲,樹蔭下的閔賢聽得清楚,變了臉色,王爺哪,這個時候你可千萬別掉鏈子啊,隻要北安王肯倒戈,他要什麼你趕緊給吧,幾樽青銅鼎縱然價值連城,和帝位相比,什麼都不是。
“世叔什麼呢?”程墨繼續一頭霧水的樣子,道:“難道你住進來幾,沒嚐過點心,沒覺得我府上的點心跟別處不同?青銅鼎不是先放你這裏麼,跟點心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那就是我想岔了。劉澤幹笑道:“開玩笑,開玩笑,五郎別在意,哈哈哈。”
“好好兒的,開什麼玩笑啊。”程墨很不高興,道:“我膽兒,世叔可別高聲,要不然會嚇到我的。”
劉澤正想什麼把氣氛推起來,狗子慌慌張張跑進來,道:“阿郎,不好了,沈廷尉又來了。”
沈定去而複返,肯定有事,程墨道:“什麼事,好好。”
狗子麵無人色,整個人抖個不停,嚇的,話聲音都打顫,道:“沈廷尉帶一群人來了,有人舉報阿郎謀反。”
謀反啊,這玩笑開不得,會嚇死人的。
劉澤眼眸亮了一下,口不對心地道:“五郎怎麼可能謀反?沈老匹夫太喪心病狂了,見人就謀反。我看,真正謀反的是他才對。”
剛才閔賢獻計,程墨已聽了七八分,這會兒他眼中一閃而過的亮光更落入程墨眼底,程墨哪還有不明白的。
“世叔得是,不如就請世叔為我證明?”程墨冷冷淡淡地道。
劉澤語塞。他的本意是利用沈定逼程墨反,什麼通家之好,全是狗屁,沈定要有人性,就不是沈定了。果不其然,沈定接到信,馬上帶兵過來。若是程墨不能自證清白,會進詔獄吧?以劉詢對他的寵信程度,想必會下詔放他出來,可到詔獄走一趟,沒死也丟半條命,程墨怕是難再對劉詢忠心了。
君臣反目,他再行拉攏之能事,大事可成。到時,有程墨這個先鋒,救出劉幹,服霍光廢劉詢,立他為帝,順理成章哪。
霍顯是女子,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求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