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身上多次瘀傷的趙大力便被眾人抬了上來,趙大力看著血綢,眸底的憤怒似要將其燃燒般,狠狠地瞪著他,猛然推開扶著他的王二,艱難地爬了起來,正欲說話,可是剛張開嘴巴,“嘩啦啦”,數顆牙齒混著血一起流了出來。
趙大力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當下挺直了背脊:“剛才我沒準備好,再來。”
說著,雙腿卻是不受控製地輕輕打顫著,看來,剛才是被摔的狠了,現在站都站不穩了。
血綢活動著手腕,一步步上前,隻是還未走近趙大力,便直接揮拳,像是要用內力直接將其擊打飛,王二見狀,驟然跑上前去。
趙大力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內力傳來,還未來得及躲開,便聽到一聲尖利的叫聲,抬眸,卻見王二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他的前麵,直接飛向了遠處。
“王二!”趙大力看著不知飛到了哪個山頭的王二,怒火中燒:“你這個混蛋!”
話落,卻是身子不穩著向後倒去,因為被那內力所波及,所以當下又吐了一口血,便倒在了地上。
“老大!老大!”眾山匪上前,將血綢團團圍住:“為老大報仇!”
話落,正欲向前衝去,勢必要將血綢打成肉泥時,莫漣漪卻是突然上前,盈空飄起,腰間的白秋練甩出,漂浮在上空的同時,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粉末向下飄去,血綢在第一時間閉緊了口鼻。
接著,那些山匪不知為何,卻是腳下齊齊一軟,接著便全部倒在了地上,渾身無力,棉花糖般,無法動分毫。
血綢經過調查得知,這些山匪平日裏胡作非為,惡貫滿盈,不知殘害了多少生命,當然,都是皮相醜陋的。
所以血綢才想著今日好好教訓他們一番,但是莫漣漪見他那架勢,似乎要將他們全部打死,當下便立刻出手,向將他們製服。
畢竟,對於這些山匪,她另有打算。
莫漣漪掃了眼那些山匪,當下很是歎息道:“明知道不是對手,偏偏還要來送死,怎麼就學不會乖巧呢!”
驟然話鋒一轉,水袖輕甩,再度落座的同時,再度開口:“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集體自盡好了,話說,我還沒有看到這麼大規模的集體自盡的情景呢,想來,應該很是有趣。”
那聲音如同,可是聽在眾人的耳中,卻如同來自地獄的催命符般,看著高高在上的莫漣漪,以前他們怎麼就沒發現,她分明就是一個美人羅刹呢!
“當然,你們還有第二個選擇。”莫漣漪說著,隨即隔空將一個較大的青瓷瓶遞給了血綢:“這裏麵是一種叫做斷腸散的毒藥,隻要你們喝下,今後為我所用,我每月都會給你們解藥,讓你們好好活命。”
驀地,瞥見一個山匪竟然悄悄向山下滑去,莫漣漪當下看了血綢一眼。
血綢會意,瞬間移到那個山匪麵前,三拳兩腳如同踢打麻袋般,將那個山匪甩到了遠遠的山頭上,那山匪立刻消失了蹤跡。
眾山匪見狀,倒吸了一口冷氣,卻也再也不敢有所動作。
“現在,你們是喝下這藥呢?還是喝下這藥呢?哦,對了,想要自盡的,這邊排隊啊!”
話落,莫漣漪指了指旁邊的山峰。
眾山匪卻是立刻縮回了脖子,那山峰被稱為斷頭山,如果跳下去了,便隻有便摔成肉泥的份,而且還會被山下的野獸吞噬幹淨,渣都不剩!
有山匪伸手討要藥物,眾山匪見狀,也跟著要了這藥物。
服下之後,一時之間,鬼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響徹整個山穀。
莫漣漪給他們的斷腸散剛開始服下時就會有效果,不過熬過了就不會死,熬不過的話,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第一輪對於體質的考驗,就有十餘人沒熬過,直接掛了。
看著一個隱蔽的山洞裏的白骨,莫漣漪知道這些人都是經過此地,但是被這些山匪害死的無辜路人而已,因而,對於山匪,莫漣漪隻會認為她所做的一切都隻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聽說神機門有一種最是殘忍的淘汰法?”莫漣漪看向血綢,隨口問道。
血綢頷首:“你需要留下多少。”
“三十人足矣,吩咐下去,下個月的今日,所有勝出者才能得到解藥。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訓練出三十位精悍的部下來。”
血綢頷首,已經許久沒有人來給他操練了,他也怕這樣下去,那一套“驚天地泣鬼神”的操練之法會被淡忘,當下眸中放光道:“那你隻在這山上修養一個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