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馳神色淡淡,一副氣定神有的模樣:“太後的實力,你們是有目共睹的。逼宮的事情都做了,還有她什麼無法做到的?”
慕容元英見赫連馳這麼做,以為他不想再管這些事情了,當下眸底閃過一抹焦急:“攝政王,你能逼著太後封你為攝政王?你還會懼怕她呢?攝政王,我們有話直說,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隻要是八大世家能夠滿足的,一定會竭盡全力。”
赫連馳淡笑,卻不顯山露水:“她由皇後成為了太後,本王怎麼就不能成為攝政王了?而且,本王此舉,不過就是為了過過攝政王的癮,慕容長老不要把本王看的太過高深了。既然你找我來,本王就不妨告訴你,皇上是中了苗疆聖女的人形蠱,所以才會被她控製住了心神。所以,你們若是想要解救皇上,那麼隻能去找碧水沁。”
看著慕容長老眸中難掩的怒意,赫連馳當下繼續道:“與其來找我們,不如去找宮中那位和太後平起平坐的人。想來,為了你們共同的利益,她定然會願意和你們攜手救皇上。”
話落,起身,擁住了莫漣漪,淡淡向外走去:“告辭了。”
慕容元英看著赫連馳和莫漣漪離開的身影,隻是輕歎了一聲,卻並未有任何的挽留。
馬車裏,莫漣漪斜躺在赫連馳身上,把玩著手中散著馨香的雲發。
“為什麼不用此事來和八大世家談筆交易?”
赫連馳淡淡撫摸著莫漣漪的眉眼,眸中更多愛意:“你不是常說,坐山觀虎鬥嗎?不管和八大世家談什麼條件,得到的好處可能都難抵我們將要付出的。這個碧水沁,之前終究是太過小看她了,她的人形蠱,未必會那麼簡單就能解除。萬一皇上出了什麼事情,那麼也隻是他們的責任。而我們,似乎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
話落,眸底閃過一抹旖旎,一個翻身,將那抹深紫色壓在了身下。
院中,莫漣漪慵散的靠在貴妃椅上,周圍是赫連馳讓人搭建的涼亭。
涼亭頂部全是降溫驅蟲的青藤,每隔兩天就會重新換一批。
輕輕正在搖著蒲扇,看著那絕色的近乎飄渺的女子,想了下,終究還是開口道:“小姐,西院的那位似乎不太安寧。”
“哦?怎麼了?”
“故技重施,在王爺麵前大獻殷勤。並且,趁著你不和王爺在一起的空檔,就去王爺麵前晃悠,也不怕把孩子給晃悠沒了。”
即便那最後一句話說的很輕,可是依舊清楚地傳到了莫漣漪的耳中。
那話語中酸酸的味道,莫漣漪更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淡淡抬眸,莫漣漪看向輕輕的眸光卻又似穿透了她在看向別處。
“你覺得,她的孩子不該存在?”
莫名的,輕輕被這個眼神瞧的有些發慌,眸光輕顫,當下立刻道:“小姐,我,就是不喜歡側妃。”
看著輕輕眸底的慌亂,莫漣漪收了神色,清幽道:“你不喜歡,我自然也不喜歡。不過,輕輕,你知道報複一個人最狠的方式是什麼?”
“淩遲。”輕輕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以前還在莫府的時候,她經常被人欺負,每每生不如死的時候,就會想,若是淩遲的話,那身體該有多痛楚啊。
所以,再看向身上的各種傷痕,便覺得,仿佛也沒那麼痛了。
莫漣漪淡笑,唇角多了幾分清冷:“並非如此,折磨身體,遠不如折磨一個人的心來的更為痛快。不是有句話叫做,哀莫大於心死嗎?”
有風輕輕吹過,聽著那樹葉“簌簌”的聲音,莫漣漪微微伸出了手,那青絲便從她白皙的手上飄過,似是融了生命般。
起風了呢,看來,又是一場暴雨將至啊。
想著,淡淡起身,向屋內走去。
輕輕還在兀自咀嚼著莫漣漪的話,看著那遠處的深紫色身影,輕輕卻突然有種錯覺,那就是現在的莫漣漪,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場夢境。
試問,這世上,怎麼會有人完美的如同蓮妖?
晚上,天色果真就陰沉下來了。
莫漣漪遠遠地聽到那沉穩的腳步聲,唇角綻放了幾絲笑意來。
赫連馳抬眸,便看到了站在窗邊的莫漣漪,此時她更如一副動態的虛擬畫般。
盡管他日日和莫漣漪在一起,可是每當看著她的時候,那種仿若她會突然消失的懼怕感依舊會有增無減。
淡笑著走上前去,擁住了莫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