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莫漣漪狠狠地瞪了一眼眾人:“吩咐下去,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全部拖出去淩遲!把你們的嘴巴都給本宮捂嚴實了!吉祥,去準備熱水,等會陛下要沐浴!剩下的全部出去,沒有本宮的允許,任何人不許入內,強行入內的,全部關押進天牢!”
即便赫連馳醒著的時候,所有宮人們對於莫漣漪的話都是言聽計從,更何況現在赫連馳病了呢,所有人當下都顫顫巍巍,卻依舊有條不紊地執行著命令。”
“是我,漣漪,是我,是我……”
莫漣漪死死抓著赫連馳的肩膀,試圖控製住他,無奈他掙紮的太過厲害,險些把莫漣漪從床上給推下去,無奈之下,莫漣漪隻好直接劈在了他的脖頸間,暫時控製住了他,當下摸出匕首,劃破手腕,放到了赫連馳的口中。
此時的赫連馳聞到莫漣漪的血液的味道,就如同即將餓死的猛獸聞到了獵物般,當下抓著莫漣漪的手臂,用力的吮吸著。
莫漣漪強忍著痛苦,看著漸漸恢複了平靜的赫連馳,眸中多了幾分安靜,當下輕緩地躺到了他的身邊,撫摸著他被汗水打濕的青絲,她就這麼一邊抱著赫連馳,一邊給他喂著血。
莫漣漪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時候了,她隻覺得,外麵的雨水似乎越來越小了,否則,為何她聽的都不真切了呢?
終於,赫連馳放開了她的手,沉沉地昏睡了過去,看著那漸漸恢複的麵色,莫漣漪終是看了神色。
若是赫連馳比她先醒來,看到昏迷的她,以後定然是不會再喝她的血了。
莫漣漪想了想,最終還是啟動了空間,將裏麵囤積的藥材吸噬了大半之後,才漸漸恢複了神色。
好在她提前有準備,早就對這個書房進行了布置,所以無論她在這個書房做什麼,外麵有不會有任何的光亮透出去。
等到莫漣漪覺得氣色好些了,方向外走去:“陛下有偏頭痛,真的控製不住的時候,也隻會傷害自己,但是不會傷害到別人,現在本宮已經為他治療好了,休息一會,他就會醒來。有本宮在這裏陪著他,你們都下去吧。”
說著,掃過那些下人的臉,見他們都沒有任何懷疑,反而都鬆了一口氣之後,莫漣漪也安了神色,關緊了房門之後便向裏走去。
赫連城昏庸無道,最是喜歡殘殺暴虐,這些宮人看到了赫連馳今日的狀況,要是認為他也和赫連城一樣,那樣對於他是很不利的。
所以,莫漣漪必須要消除他們的疑慮。
聽著外麵“嘩嘩”的大雨聲,莫漣漪想了下,還是讓吉祥再抱了兩床錦被來,隨即便躺在了赫連馳的身邊,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夜,莫漣漪隻覺得很疲憊,即將醒來時,才有絲毫溫馨的感覺,她知道,這是因為有赫連馳在她的身邊。
“你們不要吵醒她……”
輕微的傳來,莫漣漪當下還是醒了過來,抬眸,看著輕步向外走去的赫連馳,當下嚶嚀了一聲:“陛下……”
“漣漪,你醒了。”赫連馳當下揮了揮手,示意宮女退下之後,隨即走到莫漣漪身邊:“怎麼不多睡一會?”
莫漣漪環住了赫連馳堅韌的腰部,在他懷裏蹭了蹭:“沒有你,睡不安穩,你陪我睡會。”
赫連馳想了下,當下點了點頭,看著安睡在自己懷中的莫漣漪,赫連馳心疼地撫摸著她手腕上的紗布:“漣漪,昨晚我以內的毒素又發作了,是你救了我是不是?”
莫漣漪輕笑著點了點頭:“是了,還好不嚴重。”
是嗎?赫連馳看著莫漣漪眸底的淤青,如果不嚴重,他不會對於昨晚的記憶那麼模糊,雖然記憶模糊,那他分明記得,他喝了莫漣漪的血,而且還喝了不少,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看到屋內藍光大盛,他知道,莫漣漪一定是給自己調養身體了。
若非是因為怕他擔心,看出來她的異常,那麼她也不會在那麼虛弱的情況下使用臻力給自己調養身體了。
“漣漪……”赫連馳將莫漣漪擁在了懷中,溫情道:“你現在懷了身孕,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莫漣漪卻反握住了赫連馳的手:“你相信我,我身上發生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所以你體內的毒,一定可以去除,你說的,要和我一起天荒地老呢。”
再次醒來,赫連馳終於在身邊了。
可是莫漣漪卻疑惑了:“你不要上朝嗎?”
“現在已經下午了。”
莫漣漪微怔,走下床,透過窗外向外望去,可不是嗎?太陽已經向西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