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如意在收拾莫漣漪寢宮的時候,在床下麵發現了一個荷包。
上麵的文竹看的出來,是個男子的荷包,如意正欲拿給莫漣漪,但見梳妝台前的莫漣漪對著她搖了搖腦袋,當下便把荷包放到了懷中。
隨後,如意便離開了。
如意整理好了床鋪之後,吉祥似是嫌她沒整理到位,所以又上前整理了一番,整理好後,微微色變,看向如意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古怪,但是也不動聲色地並未多問什麼。
今晚,是如意值夜,熄了燈之後,睡在莫漣漪床邊的如意聽到動靜後悄然起身,對著莫漣漪耳語了幾句。
莫漣漪頷首:“由她吧,靜觀其變。”
接下來的幾天,如意像是失蹤了般,總是見不到她的人影,而且無論做什麼總是出錯,莫漣漪本就是不是喜歡責罰宮人的人,但是如意著實太過了些。
午膳,吉祥在一旁服侍著,但是總是沒有兩個人一起服侍更為迅速些,莫漣漪驟然摔了筷子:“如意呢?是不是本宮的金鳳殿已經裝不下她了?她想去哪裏,本宮直接送她去好了,免得身在曹營心在漢!”
“娘娘恕罪!如意身子最近有些風寒,怕把病氣過給了娘娘,所以就一直待在房中休息。”吉祥立刻跪下道。
“是嗎?”莫漣漪眸底含了幾分冷蔑:“畢竟是本宮的人,總不是無緣無故就病死了吧?去看看!”
一路上,宮女聚集在一起的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假山前。
“哎,你聽說了嗎?聽說如意在娘娘的枕頭下麵發現了一個男人的荷包,裏麵有一副她的耳墜,還有一首情詩,說什麼,在天比翼,在地連理,可深情了。”
粉衣宮女不以為意:“可能是陛下送給她的呢,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綠衣宮女撇了撇嘴:“要是這樣的話,就沒這麼多事了。你還記得之前有個男人闖入金鳳殿的事情嗎?聽說那是娘娘的情人呢,隻是被撞破了,所以才編了救母的話,現在這荷包就是證明啊,即便情人不是他,那也肯定是有情人的!”
看著綠衣篤定的話語,粉衣宮女疑惑道:“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呢?我見陛下和娘娘的感情很好啊。”
“那隻是表象罷了,而且,這些可都是我聽如意說的呢,她畢竟是近身服侍的,肯定比我們知道的多些。”
“行了,”粉衣宮女擺了擺手:“不要再說了,若是被娘娘聽到了,我們就要沒命了。”
“也是,她之前都殺了那麼多人,快走吧,不過啊,她又不大出門,肯定聽不到……”
說著,還四下望了眼,隨即才快步離開了。
假山後,莫漣漪麵色陰鬱地似要滴出水來:“吉祥,最近本宮丟了什麼沒有?”
“回娘娘,這些都是奴婢保管的,並未丟失。”
“那荷包裏如何來的耳墜?”
吉祥想了想,當下提醒道:“娘娘,前段時間,吉祥說您的珊瑚耳墜特別漂亮,您就賞給了她。”
“原來是這樣!”莫漣漪目光森然:“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是誰給她的膽子竟然敢汙蔑造謠!”
看著憤然離開的莫漣漪,吉祥眸底閃過一抹暗沉,當下立刻跟上前去。
“我頭戴金黃冠,腳穿翡翠鞋……”
輕快的歌聲遠遠傳來,莫漣漪走近,看著院中,那個正在對著水盆描眉梳妝的如意,眸底閃過幾分殺意。
吉祥看著根本沒有看到莫漣漪的如意,重重咳嗽了兩聲。
如意循聲抬眸,看著盛怒,神情冰寒的莫漣漪,身子顫抖了下,立刻慌亂地跑上前,跪在她麵前:“娘娘,您怎麼來了?”
莫漣漪淡淡走上前去,聲音平靜道:“抬起頭來。”
如意顫顫巍巍地抬起了頭,雖然妝並未化完,但是麵容依舊清麗:“本宮之前竟未發現,如意竟然這般清秀,隻是,若是戴上本宮前些日子送你的珊瑚耳墜,才配得上今日的妝容。”
如意驟然聽此,全身顫抖了下,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娘娘賞賜的東西,奴婢不敢冒犯,必須得每日貢著才是。”
“哦?是嗎?那本宮倒是想瞧瞧,你是如何貢著的?”說著,莫漣漪揮了揮手,吉祥同情地看了如意一眼,向屋內走去,不多時,便將翻出來的東西遞給了她,赫然是那個男子的荷包。
“莫非,如意是有喜歡的人了?”莫漣漪淡淡地看著那荷包。
“不是的,不是的,”如意連連後退:“娘娘,這不是奴婢的。”
“是嗎?從你的房間找出來的,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