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朝廷上便出現了這樣一種情況,十一頒布的命令,乃至他調任臣子,總是受到一股阻力。
十一不傻,他看得出,莫相國和成王,似乎成了一個陣營中的人一起來對付他,不用想,也知道連接著兩個人的,定時莫傾城。
因為這種局麵,不管是哪方失敗,都不會損失到她的利益,莫傾城,終於也學聰明了一會。
十一不是沒有想過除掉莫傾城,隻可惜,他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現在的莫傾城,是不由得他揉圓搓扁。
況且,即便他除掉了這個隨風倒的女人,朝中,虎視眈眈的人多得是,這樣下去,他不見得能笑道最後,成為最大的贏家。
衡量了眼前的形勢,情況不容樂觀,十一不再遲疑,當下修書一封,他需要孟淵的協助。
老奸巨猾的莫相國,不是不清楚莫傾城的動機,不過,他也自有打算,眼下,與成王聯手對付十一,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計策,所以,他便配合著成王和莫傾城,牽製著十一。
有了太後的隱蔽,成王府的奢侈,盛況空前。
作為成王最寵愛的姬妾,紫姬無疑是幸運的。
每個人都想巴結著她,通過她攀上成王,才在京都成王府安頓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形形色色的人便上王府求見,當然,大部分都是避開成王,帶著奇珍異寶來討好她這個成王府實際上的女主人的。
成王對這一切從來都是視而不見,也從不上心,似乎,這都是理應得到的。
入夜,窗外寒氣逼人。
成王在書房中與一個個子高挑的中年男人對弈。
“王爺,攝政王在朝廷上呼風喚雨,唯一的靠山,便是因為他手握雄兵,想要剪掉他這個絆子,就必須要收回他的兵權。”
那瘦高個字的中年人,名喚陳程,官居三品,兵部侍郎,乃是莫相國的心腹之一,如今,常奔走於成王府,相國府與太後的宮中。
聞言,成王沒有抬頭,盯著棋局,問道:“這是莫相國的意思,還是太後的意思?”
怔了怔,陳程笑道:“王爺,太後與相國,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來的兩家意思,自然,他們都是這個意思。”
諸葛無涯不語,片刻後,才又緩緩開口:“隻不過,那十一在朝中還是有些根基的,若是動作太大,打草驚蛇,反而不好。”
“所以,下官才來問問王爺您是什麼意思?”
“要老夫說的話……”成王的聲音忽然停下了,猛然抬頭,看向了窗外,喝道:“誰在外麵!”
說罷,便飛快的隨手擲出了一枚棋子。
棋子破窗而出,沉沉的打在了一個人身上。
“哎呦,王爺,您可真狠心。”原來,門外之人,竟然是紫姬。
隻見她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一邊揉著肩頭被棋子打中的地方,一邊嗔怒道:“王爺,你可真狠呐,奴家一個人等著你,坐等不來,右等不來。,這不,親自來看看您忙完了沒,誰知道,竟然差點兒被您打死。”
說著,偌大的眼睛中便泛出了淚花。
“原來是你這個小狐狸。”見狀,成王臉上的戾氣隱去了,換上了一副心疼的表情,忙上前,將女人圈在了自己懷中。
當下,陳程自覺不便在打擾,於是便告辭。
“王爺,我肩膀都給您卸掉了呢。”紫姬嗔怒道。
“哦,是麼?讓本王看看。”說著,成王便伸手去扯紫姬的衣服,光潔白嫩的肩頭,頓時暴露在了空氣中。
紫姬的臉上浮現上了一絲嬌羞,用嬌羞的聲音說道:“王爺,小心被人瞧見了……”
“本王在自己的府中,怕什麼!”成王被這勾人的眼神弄的有些心猿意馬,而紫姬的聲音,又恰到好處的勾起他的心火,當下,顧不得其他,抱起自己,便回了廂房。
一夜貪歡,室內春意闌珊。
好不容易等身邊的成王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紫姬這才推了推成王,見他沒有反應,飛快的翻身下床。
身子骨像是被他給拆掉了一般酸痛,心中一邊謾罵著,紫姬一邊飛快的朝屋外走去。
從側門偷偷離開了王府,她與人約好,在街角那棵樹下碰麵的。
隻不過,紫姬到了約見的地方,卻吃吃不見有人來。
三更半夜,街頭上一個行人都沒有,紫姬朝四周張望著,壓著嗓子,輕輕的呼喚:“你來了麼?”
隻是,靜謐的夜色中毫無回應。
無奈,隻得離開趕回去,她生怕離開的太久,被成王發現,招來殺身之禍。
然而,才踏進王府,紫姬便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抬頭一看,心中的魂兒,頓時丟掉了七八分。
這擋住她去路的,正是諸葛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