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翔織看著眼前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的父親,他語氣冷冷的說道:“父親想要阻止我,你就直接殺了我吧!讓我親自到九泉之下跟師弟請罪。如若不然的話,隻要我慕容翔織還活著一天,我就一天也不可能放棄莫漣漪。”
慕容鼇看著兒子此時堅定的表情,以及那不容人質疑的語氣,慕容鼇當下無奈,隻得氣憤的離開。
在回京都的路上。
離開了慕容翔織囚禁的莫漣漪。她也開始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理了理自己的思緒,使自己的思緒變得更加的清楚。
她想著自己對慕容翔織的質問,雖然此時莫漣漪對慕容翔織的看法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她覺得有些事情的確不像是慕容翔織所為。
“皇上,哀家有些事情想不通,不知皇上是否可為哀家解釋一下,好讓哀家能夠想通。”莫漣漪一臉認真的盯著赫連逸問道。
“太後,你有什麼想不通的盡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赫連逸信誓旦旦的說道。
“皇上,冬至節那天,如果哀家沒有記錯的話,那天你應該一直在陪群臣過節,怎麼會突然帶著萬念出現在我的書房呢?”
莫漣漪覺得如果得知這個問題真實答案,那麼想必一切她都能夠明白。
“太後,你為何突然提及此事?”赫連逸生怕自己那點小心思被眼前這個聰明的女人洞悉了,他這才略顯尷尬的問道。
“皇上,看來你太不了解哀家了,那日的事情,哀家本就覺得有太多的不妥之處,可是當時哀家也沒有想那麼多,隻是想著借這個機會,趕走慕容翔織,好讓他因為不好意思,而永遠的離開京都,回到他的漠北雪原去。可是現在我想想,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像我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莫漣漪直奔主題的說道。
聽到莫漣漪這樣說道,赫連逸垂眸,不敢去看莫漣漪那雙清澈的眸子,他生怕被莫漣漪看出他的那點小心思。
莫漣漪看到如此表現的赫連逸,她心當下了然,原來一切真的和她猜測的差不多。
莫漣漪一想到上次她醉酒和,慕容翔織發生曖昧的事情,從始至終,都是赫連逸的算計,這一切的初衷卻都是為了慕容翔織走,一想到這,莫漣漪就十分的氣惱,同時也十分的擔心。
莫漣漪當下就對著眼前這個身著一襲墨色蟒袍,低垂著雙目的赫連逸問道:“皇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告訴我你的真實意圖。”
“朕不明白,太後到底想讓朕告訴你什麼?”
赫連逸依舊揣著明白裝糊塗。
“好,皇上,你不說是吧!那麼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好吧!那天我和慕容翔織之間之所以會發生那樣曖昧的關係,想必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吧!”
莫漣漪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她不經意間看向了此時依舊垂眸的赫連逸,看著此時他明顯臉色有些微變,莫漣漪心下了然。
莫漣漪像是洞察了赫連逸接下來的行為,她對著赫連逸說道:“皇上,你不要試圖想著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我現在隻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莫漣漪一邊等赫連逸對自己說出那個合理的解釋,一邊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赫連逸。
赫連逸此時給莫漣漪的感覺,讓她也為之一驚。
莫漣漪覺得眼前的這個小皇帝顯然已經長大了,他現在已經不再稱呼她為娘親或者是母後了,他有時候稱呼她為太後,有時候直接就對她稱呼為‘你’,那種語氣很平等,仿佛沒有輩分和身份的差距一般。這讓莫漣漪十分不安。她覺得事情在不知不覺間,超出了她的掌控。他不再聽她的話,甚至也不再那麼尊重她。
赫連逸見莫漣漪似乎洞察到了什麼,他隻能選擇沉默。
後來在這回京都的路上,莫漣漪再也沒和赫連逸說一句話。
赫連逸見莫漣漪一路上不再理他,他就知道莫漣漪肯定是覺察到了什麼,赫連逸當下決定不能將莫漣漪逼的太緊。
幾日後,他們回到了京都的皇宮之中,赫連逸故意將他們彼此的距離拉開了些,為的就是不要在自己還沒有將一切都計劃好之前,讓莫漣漪覺察到他的真實用意。
回到皇宮之後,等了幾日後,赫連逸脊背上背著帶刺的荊條,跑到安寧宮跟莫漣漪負荊請罪。
“娘親,都是孩兒不好,孩兒算計誰,也不該算計娘親你。可是孩兒真的也是有苦衷的。”赫連逸看著眼前這個讓他為之著迷的莫漣漪,一臉乖順的說道。
“皇上,你這又是何苦呢,隻要你向我解釋清楚了,我定然不會怪罪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