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在聽到這個每天都可以聽到,而又無比熟悉的聲音時,他轉過頭看向了身後的來人,然後恭敬的抱拳參拜道:“卑職張恒參見大人。
“行了,不用如此多禮了。”永州縣衙的縣官看著張恒說道。
“大人,你這麼晚了怎麼也沒有休息呢?張恒看著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大人問道。
其實永州縣縣衙的這個縣官,並不像其他地方的縣官那般,總是擺出一副當官的樣子。
永州縣的縣官,因為他出生貧寒之家,他待自己的屬下就如同自己的親人和兄弟一般,所以在私下裏。他從來沒有在自己的屬下麵前擺出一副自己是縣官,縣太爺的姿態。
這樣的縣官卻更加的讓屬下的人,既尊敬他,又拿他當朋友和兄弟一樣的看待。
此事的縣官沒有直接回答張恒的問話,而是對著張恒問道:“張恒,你在咱們永州府衙當差這麼多年了,怎麼從來沒聽說起有關於你老婆和孩子的事情呢?”
張恒聽到自己的大人這樣問道,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不瞞大人說,我們家家境貧寒,再加上我幾年前生的那一場大病,父母為了給我治病,不但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而且還四處借錢給我看病,這樣以來使得本就貧寒的家境更是雪上加霜。
父母親倒是拜托媒人給我說過親事,但是因為家境實在貧寒的緣故,沒有媒人願意替我說親事,這樣以來自己的終身大事就這樣擱置著。所以至今張恒都不曾娶妻生子。”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時常聽其他的衙役都在討論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時,你總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他們在那津津有味的講著。那個時候,平時很是健談的你,卻表現的異常的沉默。”縣官若有所思的說道。
“大人說的沒錯,因為大家都在談論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時,我和他們沒有共同的話題,所以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選擇默不作聲的聽他們津津樂道的講著自己和孩子還有老婆之間的趣事。”張恒略顯羨慕的說道。
看著自己屬下張恒表露出的羨慕之色,縣官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對著張恒說道:“張恒,你也不用羨慕他人。你的終身大事就包在本官的身上了。”
“大人,你每天有那麼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屬下的事情又怎敢勞煩大人親自過問呢。這件事情,我還是拜托媒婆去幫我說好了。”張恒不想勞煩自己大人的說道。
“張恒,雖然我是縣官,你是衙役,但是我待你就像自己的親生兄弟一般,所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放心好了,你的事情就包在本官的身上了。”縣官語氣不容反駁的說道。
“既然大人你如此堅持,那麼屬下在此就先謝過大人了。”張恒很是恭敬的說道。
“好了,沒事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縣官語重心長的說道。
“大人,那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張恒看著眼前對自己關懷備至的縣官,他從內心深處很是真誠的說道。
“你先回去休息吧,最近心煩的事情太多,一時間難以入睡,所以我在縣衙裏麵再轉轉,等我一會困了的時候,我自然就會回去休息的。”
縣官說完這句話,轉過身就朝著縣衙中花園的方向走去了。
張恒看著縣太爺離開的方向,直到看不見縣太爺的身影時,張恒這才轉身進入到了自己的臥房當中。
躺在床榻上的張恒,輾轉反側也難以入眠,隻要一想到縣太爺要為他說媒,他就激動的難以入睡。
張恒這樣興奮的狀態一直持續了一夜,直到翌日清晨,火紅的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此時的張恒才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
縣衙後院,縣太爺的住所內。
縣官一邊穿著官服,一邊對著自己的夫人問道:“夫人,我曾經隱隱約約的聽見你說起過,你有一個遠方的表妹,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出嫁年齡,不知夫人的這位遠方表妹如今可曾出嫁?”
“怎麼一大清早的,突然想起問這個了。你該不會存了,不該存的心思吧!當年你娶我的時候,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說你今生今世隻娶我一人的,你可不能因為自己現在當了縣官而忘記你當初對我的承諾呀。”縣官夫人一臉認真的說道。
縣官看著自己夫人這十分認真,又略帶吃醋的表情,他趕忙走上前將自己的夫人擁入懷中解釋道:“我的好夫人,為夫沒有那個膽,也沒有那個心,所以夫人大可以將心放在肚裏,既然為夫在娶你的時候,答應過今生今世隻娶你一人,為夫作為一個大丈夫男子漢,一定會說道做到的,你就盡管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