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你若是覺得待在我們府上有諸多不便的話,那你將書信交於我,你現在就離開吧。”
白老爺故意這樣說道,他就是想看看他的女兒和這個張恒有什麼反應。
白老爺這樣說了以後,張恒心裏咯噔了一下,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可是不等他開口說什麼
已經有人開口說話了。
“父親,你怎麼能這樣呢,人家大老遠的跑來給咱們送家書,你就是不看在人家辛苦的份上,也應該看在他是表姐派來的份上,好歹也讓人家進屋喝口水吧!”白婉兒略顯慌忙的說道。
“婉兒呀,不是為父不讓人家進來,隻是人家覺得會打擾進來後會打擾到咱們,所以父親還是要尊重人家的意願不是嗎?”
白老爺嘴上一本正經的說道,心裏卻早就已經拿定了主義,他隻是想再確認一下,看看這個張恒到底對自己的女兒有沒有那種男女該有的心思,可是讓白老爺始料未及的是,人家張恒還沒說什麼,反倒是自己的女兒想讓人家張恒留下。
“你叫張恒是嗎?”白婉兒看著眼前這個讓她有一種說不出心裏感覺的男人問道。
“是的,白小姐,在下張恒,滄州人士,至今未娶妻室,家裏無兄弟姐妹,隻有一對年老體弱的父母。”
張恒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一下子對一個初次見麵的姑娘將自己的家世情況都告訴了人家。
張恒的回答不但讓白老爺覺得滿意,就連這個一直不屑於和男子相親的白婉兒也為之嬌羞的笑了起來。
“你這個人還真是有趣,本小姐隻是問了你是不是叫張恒,你幹嘛給我說了那麼多,再說了你娶沒娶妻室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白婉兒的語氣雖然像是在嫌棄張恒對她說的話有些多了,可是此時她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
白老爺看著這兩個年輕人之間的談話,他的心情頓時也覺得愉悅了許多。
“張恒,那你是現在走呢,還是進屋喝口水,歇息一晚明天走呢?”白老爺對著低頭站在自己的對麵的張恒問道。
“白老爺,那張恒今天就打擾你們了。”張恒抬頭看向白老爺說道。
“哈哈哈,年輕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你能來我我們白府,這也算是我們的緣分。”
白老爺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繼而轉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兒問道:“婉兒,你覺得父親說的這些話有道理嗎?”
“父親說什麼就是什麼嘍。好了父親,你看人家為了給咱們送家書,都已經趕了一天的路程了,咱們還是讓人家進屋以後,咱們有什麼要聊的再繼續聊吧,而且我這會還著急等著看表姐給我寫的信呢。”
白婉兒為了使的自己表現的不那麼的熱情,她說完話以後,就直接挽著自己父親的胳膊往大門內的主客廳走去了。
此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暗淡的夜色上空都已經可以看見月亮那顯得有些昏暗的影子了。
白婉兒攙扶著自己的父親走進了自家府上的客廳內,剛一踏進自己的客廳,她的母親就迎了上來。
“婉兒,你不是告訴娘親,你會在客廳裏等著娘親的嗎,怎麼這才一轉眼的功夫,你們父女兩個又跑去那了?”白夫人看著走進客廳有說有笑的父女兩人問道。
“母親,我和父親那也沒有去,隻是表姐派人給咱們送了家書回來,我和爹爹就順便去門口看了一下。”白婉兒有些撒嬌的對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並且白婉兒在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將挽著自己父親的胳膊換成了挽著自己母親的胳膊了。
“噢,是嗎?你表姐派人送信來了,那送信的人現在何處?”
對於自己這個外甥女當初對自己以及自家夫君的承諾,她這個做舅媽的一直都記掛在心上的,所以當她聽到有人給他們送家書來了,她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個送家書的人長什麼樣子。
“母親,他就在我和父親的身後跟著。那,你看就是那個穿著衙役服飾的男子。”
白婉兒一邊說,一邊給自己指著張恒所站的位置。
白夫人在看到這個穿著衙役服飾的年輕人時,她瞬間的感覺就是對這個年輕人很是滿意。
白老爺見自己的夫人一直盯著人家看,他出聲咳嗽道:“咳咳,那個夫人,晚飯現在這麼樣了?”
白夫人也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人,被自己的夫君這樣一提醒,她立馬後知後覺的知道了自己的失禮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