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銀月已經在寧王府呆了七日有餘,可他的身體還是沒有一點恢複的跡象,他隻記得那日他的身體很痛很痛,尤其是身體的每段骨骼都有集聚縮小的感覺,是不是代表了恢複前他的身體要有同樣的疼痛感。
即使這幾日他把自己所練的‘陰陽秘籍’回想一百遍,還是沒有想到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況且書本已經被他毀滅。
“小屁孩……讓你在這裏偷懶!抓到你了吧!”
“切……”銀月聽著大老遠就傳來的聲音不屑的白了他一樣,這七日下來,他們二人人前是關係比較好的那種,但是背地裏還是相互的整對方,夏侯丞就仗著自己是大人欺負他,可是他本來就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讓他欺負。
所以,他們很明顯的杠上了。
“離我遠點。”冷冷的聲音帶著絲縷的稚嫩,衝進某人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
不屬於年齡的老成,讓夏侯丞再次嗤之以鼻,這家夥真是不一般的會裝,不愧是銀月的兒子跟他一個德行。
“走了……老頭說該休息了……”算算夏侯丞已經成了他的貼身下人了,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麵轉悠,還有專門的為他服務,服務的不周到還要被老頭罵,被兄弟埋怨,真搞不明白這家夥何時收買了所有的人心。
“嗯……”銀月悶悶的嗯了一聲,什麼都不說的提腳離開了。
夏侯丞一個人呆在原地納悶了好久,這算什麼?給他擺架子?真是……欠揍……
夏侯丞氣喘籲籲的去追趕慢悠踱步的銀月,一手抓住他的小身板拽到自己的麵前:“喂喂喂……臭小子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銀月連瞧他的欲望都沒有,低垂的眸眼中折射出不屑與他搖頭的動作一同打擊著夏侯丞。
“你……”夏侯丞算是語滯,直點頭,心裏卻喊著:好!好!你老子不把我放在眼裏,你也不把我放在眼裏!真不錯!
“走……”銀月掙脫夏侯丞拉住他的手,搖擺著自己一米多高的身體繼續朝前走,他討厭現在的生活,討厭現在的身體。
因為這讓他有種回到十多年前的感覺,那時七歲的自己應該笑的很甜,不知道什麼是恐懼與可怕,但……正是那一年後讓他改變了太多。
他無法回首不堪的往事,偏偏上天要用這個來刺激他,讓他變得更加不能自己,更加的想要嗜血,隻有這樣才能彌補他心裏的缺失,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有抱負的快感。
“想什麼呢?”夏侯丞不知道何時已經默默的站在銀月的身邊,說實話,他極其看不懂眼前這個孩子,在外他遇到的孩童都是天真活潑爛漫的,每天臉上都堆著燦爛的笑容,或者跟小夥伴們在街邊玩耍奔跑呐喊。
可是……眼前明明是七歲的孩子,卻讓他有種二十多歲的錯覺,因為他的臉上沒有了屬於孩子的天真,他的心機遮住了所謂的爛漫。
是不是因為跟銀月在一起的緣故,才讓一個孩子失去了童年的天真,如果不是,一個不懂世界的孩子為什麼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