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兒無論如何也不想放棄他,除非是他放棄我。”說出這種話夏侯清明也感覺到了可悲,因為夏侯丞從來沒有在乎過他,也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裏,即使放在心裏也是作為弟弟。
寧王不由的蹙眉,審視著夏侯清明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跟他對視了一眼,則憂慮的擺手道:“你先下去,這事我要好好想想。”
“是。”夏侯清明恭敬的點頭,轉身輕輕的跨出書房,對於他來說除非得到夏侯丞,不然他永遠的不會快樂。
這廂夏侯木染一直在照顧夏侯丞,他就不明白這種天氣他竟然還能感染這麼嚴重的風寒,難道他在禦賜的冰上打滾了?不然怎麼會這樣?
“真是……”
夏侯木染望著從夏侯丞嘴角一而再再而三溢出的藥汁,那是一陣心疼啊,這些藥可是很名貴的,這樣流出來太浪費了。
而且他為了這家夥一天都沒有去藥鋪,結果這人還不乖乖的喝藥。
“喂!老二!自己把藥喝了,不然我可不喂你了!”說實話夏侯木染擺明有種欺負和肆意報複夏侯丞感覺,哪個病人可以自己起身喝藥?
“……”
“切……”夏侯木染見昏沉入睡的夏侯丞沒有搭理自己,覺得無聊,隻得捏著他的嘴巴迫使他張開,然後把褐色濃重的藥汁倒進他的嘴裏。
“咳咳……噗……咳咳……”夏侯丞被喉間那股熱熱的苦澀的藥汁攝醒,第一反應就是吐出來,好巧不巧的吐了夏侯木染一臉一身。
夏侯木染端著藥碗,一臉悲憤的指著重新躺回床上不說話也不睜開眼睛的夏侯丞,吼著:“夏侯丞!你故意的!”
“咳咳……”回答他的卻是夏侯丞虛弱的兩聲咳嗽。
“好吧!這次放過你!”夏侯木染認輸,畢竟這家夥現在是病人,他作為大哥又作為大夫,要有醫德心,不能看著這人討厭就欺負他。
“老大,這是怎麼了?”寧王這邊歎息著剛從書房中走出來到夏侯丞的房間,就見到夏侯木染黑著臉狼狽的站在床前。
夏侯木染看著寧王一眼後,煩躁的撥著自己身上擦不掉的藥汁:“還不是老二……把藥吐我一身,我再去煎一碗,這次一定要給他灌進去。”
寧王點頭,走進了夏侯丞,坐在了榻下聽著夏侯木染逐漸遠離的聲音,喚道:“小二……怎麼就你自己,孩子到哪裏去了?”
“……”
寧王無奈,知道他現在無法回答自己,可還是擔憂的詢問,他明白如果孩子失蹤了,肯定是被他的父親帶走了。
寧王思緒遠飄,到底他的孩兒要何時才能回到他的身邊,八年了……回來不過半夜的兒子又走了,為什麼他不願回來,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到底哪裏做的不對!
他夏侯翔這一生從未覺得虧欠過誰,唯有夏侯裔、他的兒子……他一直想要含在嘴裏嗬護在手裏的兒子,卻一直一直的遠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