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廳門前,夏侯丞目不轉睛的盯著終於舍得放開他嘴唇的銀月,隻見他圓滑白皙的麵孔被深黑色的怒氣團團的包圍住,淺色的雙眉緊緊的深聚,狹長的鳳眼中隱隱約約的滲透著一層薄薄的水澤,雙唇開啟的頃刻間,是對某人行為的發泄。
“夏侯裔你腦子就是有病,我是你二哥怒竟然這麼對我!”
銀月在無視夏侯丞發暗的臉色的同時連他暴喝的怒聲也跟著一起無視了,隻見他一臉無知的眨著自己漂亮的眼眸,瞳孔尖銳的鎖定著夏侯丞沾染上鮮血的,此刻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赤唇,尤其是一張一合的動蕩,感覺像是在邀請他。
沒錯!銀月在心裏再次肯定這就是在邀請他!
有吃的他向來來者不拒,而且那紅紅的唇邊感覺會很軟很甜……
“幹什麼?一臉怪怪的表情?我臉上有什麼寶藏嗎?”夏侯丞又不傻當然注意到對麵某人的專注的眼神與表情,自從他在巫醫穀醒來以後,本來就讓人難以猜想的人,現在更加的難以讓人猜想他的心思,所以不用想,他也不知道老六在想些什麼。
銀月酷似一臉無知的盯著夏侯丞,其實眼神中卻鑲嵌著不明所以的意味,在他輕微移動著腳步的同時,又靠近了矗立在他對麵的夏侯丞一分。
本來氣氛就悶,現在夏侯丞被他灼熱的眼神盯得渾身上下的不舒服,即使他大口大口的喘息,還是能感覺到心底有一口氣欲出而未出,真的快被憋死了!
“老子怎麼現在看到你這個悶葫蘆就想扇呢?看什麼看!有話說!有屁放!你以為我有多聰明,你就這麼看著我,我就能猜出來你想的是什麼嗎?”
好吧,夏侯丞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這麼久了,看他有病在身一直在謙讓他,但是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那麼現在他就不給他臉了,真以為他夏侯丞會毫無怨言的做牛做馬嗎?
如果銀月沒有失去大半的記憶,沒有忘記自己是鬼魅的教主,或許夏侯丞說這些話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偏偏他沒有那些記憶,沒有了高高在上不容他人放肆的性情。
現在的他很簡單,簡單到記憶中隻有夏侯丞一個人,即使隻有他,但那份記憶卻僅限於巫醫穀的那幾天。
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夏侯丞在他昏迷的那幾天,守在他的身邊苦苦的祈求他醒來,或許他的記憶中連他的存在也沒有,雖然銀月的腦中偶爾會閃過一些對他來說奇怪的記憶,但那些完完全全的被他拋之腦後,因為隻要一想就累腦袋就疼。
“莫名其妙!”壓抑的氣圍壓迫的夏侯丞快要窒息,對於隻望著他不說話的銀月,他選擇是狠狠的白他一眼,然後離開。
這邊,夏侯丞音落剛過轉身背對著銀月,銀月纖長的手指便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衫,暗中用勁的同時,把他的身子翻轉過來,清秀的臉上是難以讓人想象的認真表情。
夏侯丞隻是蹙眉不說話,對於這種悶葫蘆他當真的無話可說了,反正他總會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這些對他來說也習慣了,隻是他麵上的認真樣到是讓他有些呆滯了,畢竟這家夥除了吃睡惹麻煩,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