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高明東風淡蕩,深夜時分,夏侯丞悄悄的坐起身來,腦中是一團亂糟糟的,後知後覺中,他一直在想難道老六真的跟韋怏然一起回房了?不可能吧?但是如果真的回房了呢?他行嗎?行!自己不是見識過嗎?
就因為這一個問題,來來回回在他腦中轉來轉去思慮來思慮去,以至於他從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指至現在都沒有睡著,整一個睜眼瞎。
聽著身邊的均勻呼吸聲,夏侯丞決定貓出去看個究竟,於是乎,某人悄悄的再悄悄的躡手躡腳拱著身子從微生羽的身上跨了過去。
他當然要去某人的房間看一看了,要不然別說這一晚了,就是再給他是十晚上他也睡不著,所以為了他的睡眠著想,前去勘察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
出了房間夏侯丞立即感覺到呼吸順暢,心下更是雙腳加緊速度的朝目的地奔去。
到了那裏,夏侯丞就像賊一樣的貓在門邊,把耳邊貼在上麵,倆眼望天咕嚕嚕的轉著,可惜裏麵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難道是睡了?欲望這麼大的老六能睡這麼早?還是在聽聽吧!或許能聽到一點動靜。
五刻鍾後。
什麼啊?真的睡了嗎?夏侯丞站在門外直轉悠,他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偷偷的把門打開,然後進去看看,畢竟沒看到真實情況他睡不著。
大約又躊躇了好一會,夏侯丞才鼓足了勇氣悄悄的衝進去,沒想到,到了榻前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而且被子還整齊的放著,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
“難道去韋怏然那裏睡去了?這...也太大膽了吧?”自言自語完,夏侯丞大步的踏出了房間,決定這事必須要探查清楚,畢竟這可是老六的終生大事,他要為老頭把關把好,不是嗎?
黑夜中,夏侯丞穿梭的身形又在寒玉山莊轉了個大圈,這次他沒傻傻的趴在門上偷聽,而是直接的貓了進去,結果跟預期的不一樣,床上並沒有兩具糾纏不休的身子。
看著空空的床,夏侯丞納了悶了,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再次的踱步走出房間,清涼的風吹過他的身,掀起單薄的衣袍讓他忍不住的打個寒顫,也正是因為這個寒顫他想到了池塘邊的並立而坐的身形。
難道他們還坐在那裏?不可能吧?深更半夜的不回房睡覺,坐在那裏有病吧?夏侯丞是越想越著急越想腳下的步伐甩的越快,臉色也跟著越來越臭。
畢竟老六的身體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騰,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他可擔當不起,不過這倆人也真夠任性的,都沒腦子嗎?
匆匆忙忙的來到池塘邊,果然,那裏坐立的兩個人頭並頭的睡著了,透過黑夜與暗淡的月光,再次看到這一幕,夏侯丞竟一點也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一絲一毫的曖昧了。
說實話,倒像是同命相連的兩個人,在一起訴苦楚訴心傷,排解被寂寞纏繞的心。
無聲的走過,彎身,輕輕的敲敲了韋怏然的肩膀,把之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