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夏侯木染很少有討厭的人,而孔汝欽非常榮幸的成了他心中最討厭的那一個,他見過卑鄙的,沒見過這麼卑鄙的,竟然拿他做籌碼,他以為他夏侯木染是誰,說嫁就嫁?他雖武功不是很高,但怎麼說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而且孔汝欽的做法就是在嚴重的侮辱他,讓他丟失男子的顏麵。
寧王瞥了夏侯木染一眼作為警告,畢竟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實在不行就忍兩年:“孔穀主我們會遵照原先談好的條件進行,你就快寫幫裔兒診治,老夫看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夏侯木染聽著寧王的話,對著孔汝欽做了一番的牙咬切齒,這事他誰都不怪,就該這份罪魁禍首提出這麼變態的條件:“是!孔穀主!孔大醫聖,我們家老六就拜托你了,你最好好生醫治,不然你的條件是無效的。”
孔汝欽音言白皙俊朗的麵上帶著笑,也可以說是曖昧至極的那種笑。
翩然起身,淡藍色的身形靠近了夏侯木染的身,然之深邃的眸眼牽帶著不明言語的情,凝聚在他的身上,低頭薄唇貼近他的精致的耳垂,輕聲的呢喃著:“孔某樂意之至,畢竟你的弟弟就是孔某的弟弟,你說是不是?夫人……”
“你!”夏侯木染咬牙瞪眼唾棄孔汝欽最後的稱呼,真的很想很想的踹他一頓,隻是剛剛的事情上他已經吃了虧了,所以他不笨,伸手偷偷的背對著寧王掐著孔汝欽的屁股,眼神飄忽飄忽的欣賞他神態自如的樣子,真心的恨不得把他生吞入口。
“你們倆個就先把事情放一放,先幫裔兒看看。”薑還是老的辣,這二人明顯有種在他麵前打情罵俏的感覺,這讓寧王不由的思忖著自己當初的那個決定到底對不對,如今老五是所有的心思都在老二的身上,而老二又成天的在外風流事一件件,老六更別提了最愁人的一個,難道老大也會真的跟孔汝欽好上了?
這麼一來他就隻剩下老七那個榆木疙瘩了?這不是成心的要氣死他這條老命嗎?
這邊府上的人都在忙銀月的問題,而夏侯丞則坦蕩蕩的扔下銀月踏出了寧王府,目的當然是出去玩了。
多久他沒有壓抑自己盡情的玩了,似乎很想念雨花樓的姑娘們,正好可以發泄自己來藏在內心的鬱結之氣,簡直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二爺……這不是這二爺嗎?好久沒見你了……”
這不,夏侯丞剛踏進雨花樓,老鴇子就像風一樣的瞬間的黏上了他的身,說實話,每一次進來,他都想狠狠的拍死這個老女人,真的很惡心,動手動腳的不說,就是這張塗滿厚厚的胭脂水粉的老臉,看著就想吐。
“離紛呢?正好有事跟她談。”忙了這麼久,冷靜下來他才算想起來離紛似乎還在婚事在身,不知道她有沒有生氣,當時說的是半個月,眨眼間已經過了近一個月了。
“離紛……二爺……離紛她……”老鴇子喜笑顏開的麵,因為夏侯丞的一句話,幾乎沒有了顏色,身形也跟著顫抖的向後退了兩步。
“說啊!吱吱唔唔的幹什麼!啞巴了!”別怪夏侯丞脾氣火爆,隻能說他心中的鬱結之氣太重,才會連累無辜的人。
“她……她七日前贖了自己的身走了……”說到此老鴇子佯裝的,扶著眼角的沒有存在過的淚。
“什麼?自己贖身走了?”夏侯丞驟然的睜大瞳孔驚攝的麵上布滿的全是難以置信,走了……又走了一個,看來他夏侯丞是注定要孤獨一輩子。
“是……自己走了……”老鴇子跟著接話。
夏侯丞緊緊的抓住老鴇子的肩膀認真的詢問:“她為什麼要走?臨走前有沒有說什麼?”
現實用得著這麼打擊他嗎?這不他還沒從鬱結中走出來,離紛獨自離開的消息又闖進他的心裏,這是到底要他怎麼樣。
老鴇子停止佯裝哭泣的動作,抬頭望著夏侯丞膽怯的喃喃著:“她說……她跟二爺不適合,她也配不上二爺您,所以就……”
“滾!!”夏侯丞陰厲的臉鬆開了老鴇子的雙肩,抬腳狠狠的踹了身側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