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盟主連走出後夏侯丞迷迷晃晃的不知道在外走了多久,最終他實在沒有勇氣回到寧王府,所以便半路折身去了雨花樓。
所謂醉逍遙醉逍遙……雨花樓如今成了排解他憂愁的地方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可是為什麼那些奇特惡心的事情非要發生在銀月的身上,為什麼人就不能安安生生快快樂樂的度完這簡單的幾十年。
西窗邊,夏侯丞雙肘撐著桌麵拿著酒杯,側頭呆滯的凝望著遠處,像是在思考什麼又像是哀愁什麼……神回的霎那間仰頭一杯酒下肚。
就這麼兩個動作來來回回來來回回的重複著,直到夏侯丞把蔚藍泛著白光的天空看到了隻剩下黑暗與星辰點綴,才搖晃著身體醉熏熏的走出了雨花樓的大門。
“二哥!”如實來說是夏侯清之一直在雨花樓的門前等他。
夏侯丞暈暈乎乎的聽著突然響起的叫喚聲,猛地側身在距離夏侯清之兩米的地段,不覺的睜大的眼眸想要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可是不管怎麼看都是迷迷糊糊的三重疊影:“額……六子……你不都是……叫小二嗎?”
夏侯清之好看爽朗的俊臉在聽到夏侯丞口中傾訴出的那一句話的時候,瞬間的冷厲下來,所謂酒後吐真言,看來銀月不管怎麼對他,他的心裏還是隻有他的存在,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存在是可以被替代了,同樣他銀月在夏侯丞心目中的存在早晚要被他替代:“小二…我們走吧…”
“嗯……”夏侯丞傾聽著不遠處軟軟的聲音,一個主動便投懷送了抱,本來就很想銀月然後聽三娘說了那些所謂的事實便更想他,如今又喝了那麼多酒真的差點把心髒都想爛了。
夏侯清之感受他與夏侯丞相貼的身體,即使沒有達到肌膚相貼心也為此而猛烈的顫動著,這就是他對他的情,這就是他對他的渴望,雖然當年他沒有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可他在激流中,為了他拚搏努力模樣與渴望的神情,讓他至今的難以忘懷。
如果沒有他對自己的執著,那麼也不會有現在活著的夏侯清之,所以不管夏侯丞現在對銀月的心是如何,他也一定要把銀月從他的心裏拔出去,即使拔的過程中會牽帶出血肉留下空洞的傷,他會用自己的心髒填補。
“六……抱我……好想你……”夏侯丞想要給銀月溫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熱量都給他,告訴他‘你還有我’,這麼簡單的四個字他始終沒有說出口,他的心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永遠的陪伴他。
雖然夏侯丞的喚著的不是他的名字,但聽從了他的要求,那雙結實的手臂跟隨著溫柔的笑容一起,還是如期的橫抱起他的身體。
而這廝寧王府,銀月忍住了今天的乏意在寧王府的府門前守著,等待夏侯丞的歸來,他知道那家夥是關心他才那樣生氣,可如今的形式告訴他,他必須要強,不然被吞噬的何止是鬼魅,就連他也會被奪走吧。
夏侯清之、司寇令、微生羽這三個他從不放在眼中的人,如今竟然暗中的勾結在一起,不難想象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做,但誰也別想從他銀月的受傷奪走任何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