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以後不會了……”原來他真的不會這麼傻,真的,一定不會了,畢竟銀月已經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夏侯木染注視著夏侯丞一臉比死心還要難看的神情,再聽聽他說出的違心的話,直截了當的開口:“不信。”
“嗬嗬……扶我起來……”夏侯丞對著他苦笑,世界上最了解他的果然隻有夏侯木染,怎麼可能放的下!他該如何讓放的下!他的銀月!他的老六!他放不下!真的放不下!放下了他等於挖了他的心!
“不行,要好好的休息,你胸口的傷不能再撕裂了。”坐在床邊,夏侯木染就是個滿懷愛意的的兄長,一點點的幫他擦拭著,無聲劃過眼角的淚水。
夏侯丞沒有任何動作,平靜的躺著,隨著淚水的下滑,任由夏侯木染的手任意的在他的頰麵上輕撫,這一刻,他唯一能依靠的,唯一能道出心聲的就是他:“心悶……想看看外麵……”
“你的身……”
“大哥……”
夏侯丞這一聲大哥叫的直接讓夏侯木染心軟如酥,因為這一聲大哥代表著,他真心的在乞求自己,可……他明知道他的身體,卻無力的回絕。
終於,夏侯木染還是因為夏侯丞的一聲大哥背叛了醫德,把他攙扶了起來。
“慢點……”夏侯木染扶著夏侯丞軟到連站著都很費勁的身體,不禁的擔心,現在他後悔因為一時的心軟讓他下床了。
房間內,窗戶是並合的,夏侯丞站在窗前,擺手拒絕夏侯木染的攙扶,顫顫巍巍的扶著胸口袋的傷,彎著身子堅決要自己打開木窗。
窗開的霎那間,呼呼的風聲傳入耳間飄過頰麵,夏侯丞本以為外麵會有冥冥歡快的鳥聲,但現實中天空隻有蒼涼,大地隻有枯敗發黃的的樹葉在不斷的飄零。
夏侯丞眼望著外麵蕭瑟的景物,深深的長歎了一聲氣息,無力睜開的雙眼,映襯著他此刻同樣蕭瑟如秋的心。
他該如何?離開……還是不離開……當初所下的抉擇,現在卻成了最躊躇不定的事情,真是可悲又可笑……
“可以去休息了。”站在夏侯丞的身後,夏侯木染凝望著他的背影,悄然吹進來的風掠過他的身形,讓他感覺到他是那麼的脆弱,像是會被輕而易舉的吹倒一般。
所以,由衷的他怕了,不想這麼失去夏侯丞。
這次夏侯丞沒有拒絕,而是轉身溫柔的回答著他:“好……”
夏侯木染深聚的雙眉中,刻出了幽深的痕跡,審視他的眼睛又一次掛上了擔憂,他不喜歡這麼乖乖聽話的夏侯丞,他以前的倔強痞氣非常的適合他,現在的他,隻給人一種雖然活著有心跳,但卻跟死了沒區別的人。
“如果忘不掉可以重新的去爭取,我會讓孔汝欽盡量的研究出解藥的。”沒錯夏侯木染不想看到這樣的夏侯丞。
夏侯丞輕踱著緩慢的步伐,對著夏侯木染的染頭:“不用 ……老四說有解藥,你到時找他拿來就可以了。”
“老四有解藥?!怎麼會?”夏侯木染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種毒,孔汝欽手裏都沒解藥,為什麼老四會有?
夏侯丞眼見他驚訝不已的樣子,不覺得唇角怪笑調侃了起來:“嗯,待會你去問問他,然後給孔孔這個醫聖傳授一下你的能力,讓他不要小看你!”
夏侯木染聽言點頭:“那好吧!”夏侯丞說的也沒錯,孔汝欽自認為自己的醫術好,整天間接性的嘲笑他的不足,說什麼醫術好的一方適合做相公,什麼破相公!就是找打!
“快點躺下休息吧!你的身體不能在折騰了。”終於把夏侯丞扶到了床上,平靜的躺了下來,夏侯木染的心也跟著安了不少。
其實他還想說,就他現在這種病情,就適合一個良好愉悅的心情,隻可惜,他說不出這種話,如果說出口就是主動找罵的節奏。
“累了,睡會。”話落,夏侯丞安穩的閉上了雙目,他累嗎?很累,可不想睡……想知道銀月現在在做什麼,想問他有沒有想他,想告訴他,他想他了。
不過,這些隻能偷偷的埋在心裏。
他不能再讓府中的人擔憂了,這種讓別人提心吊膽操心操肺的事情,真是不是他能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