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而舒暖的陽光,傾斜的照射在雅致靜幽的房間,沒有想象中的溫馨畫麵,三兩站立的人,難以置信的盯瞧玄冰棺中的無頭女屍,淒淒冷冷的寒氣從棺中逐一的揮散出來。
玄霄緊蹙著眉宇,望著佇立在玄冰棺邊背對著光線的紫色身影,側對著他,銀月渾身泛著黑蒙蒙的氣息,冷靜的讓人感覺到的隻有可怕。
細瞧,他絕美精致的側臉,輕佻張揚的秀眉,血腥參帶著嗜血的精眸,咬牙切齒的唇形,無不彰顯的驚攝天地的憤怒。
“教主……”久久的望著他,玄霄終是忍不住的開口了,但開了口之後,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失去記憶的銀月正確來說已經回到了原有的樣子,清冷無情的讓人膽怯著。
可如今,因為這突然驚現的一幕,玄冰棺前,紫衫襯出的高貴身影,倒出了無盡的黑暗。
此時此刻,銀月麵色幽冷載寒的矗立在原地一動未動,他妖異的眸眼在凝望棺中無頭屍體的時候,水袖下的纖細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攥了起來。
半晌後,輕薄淡漠的寒冰之音在若大的房間,驟然帶響起“召集所有的人!明日本尊要血洗武林!”
“教主……”玄霄聽言怵眉,雙腿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兩步,但是銀月冷冷的側頭動作,與不容置疑的斜眸瞪著他的樣子,讓他止住了腳步與要說出的話語。
“滾!”無聲中的淩厲中,輕瞥著房間裏站立的三人,銀月最後清冷的說了一個字。
玄霄等人知道他現在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是什麼都不管說什麼都不敢問,大氣不敢喘的悄然的退下。
腳步聲逐漸的消失在耳間,銀月佯裝的沉冷不複存在,靜幽的房間因為他自身散發出來的冷氣,滲寒人心。
此情此景,銀月如斯的俊美的麵龐,所傾露的全是無盡憂傷,張揚的雙眉傲桀的輕佻,但眉心卻緊緊的皺著刻出了痕跡,參著水霧的眼球掛著血染的紅絲,赤色薄冷的唇邊,半張半合,不斷的呢喃著‘娘親’二字。
冷冷的,寂寥的,沒有人回應他,隻有那躺在棺中散發著恐怖與血腥意味的無頭屍體,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恐慌,。
“娘親……”銀月不知道凝著棺中的女人多久,當他呢喃出音的時候,從眼角滴落下的淚,砰然的打落在棺中的女人的紅衫上。
見此,銀月愛惜的幫她擦拭著那顆凝在紅衫上的淚,隨之小心翼翼的抱過她冰冷的身體。
冷冷的身入懷,刺激皮膚的是一種源自於心尖的顫抖,他再也看不到那張隻屬於娘親的美麗容顏,頭部的空蕩,讓他秉眉凝眸。
這是他一生要保護的女人,現在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取走了首級,哈哈……哈哈……他笑自己可悲,一個堂堂魔教教主連娘親的屍體都保護不了,可……他又笑自己可憐,今生唯一伴他的人就這樣被人奪去了。
“哈哈……哈哈……”隨著時間的推移,安靜中的銀月,突然的冷笑,莫名的,清冷的房間隱晦的風扶起女人的紅衫與銀月著身的紫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