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晃眼間就是兩年的光陰,對於銀月來說,多少個暑來寒往的日日夜夜,都在一種期盼中度過。
兩年對於很多人來講,可以改變很多,不管事與物甚至是心,都可以隨著時間的磨合,漸漸的平息心中的缺口。
但,還有一種人的心,即使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磨合,也永遠的補缺不了那塊缺口。
此時此刻,寧王府。
如兩年前,一樣是深秋,一樣的天空彌漫著陰沉,一樣的枯枝敗落在地,一樣被風吹起的時候,掀起薄薄刺眼的灰塵。
靜靜的,輕輕點,沒有過多的波瀾,卻沈沈的撞擊著銀月的心。
因為,失蹤了兩年的人,如今完好無損的佇立他的對麵,麵麵相覷的那一霎,銀月覺得自己的等待沒有白費,銀月覺得自己的心終於可以到的一種解脫。
想要擁住,狠狠的擁住他,把他嵌進自己的身體,但卻聽到了那句陌生的問候。
“好久不見,六弟!”
院落中,夏侯丞的姿態與麵龐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刺眼,比起兩年前的妖孽痞氣,似乎如今的他,變得更加的有魅力。
細看你就會發現,當年那對張揚的雙眉如今平緩如絮,狹長勾魄的眸子,也變得如水無波,溫和的笑淡定的語,就像是經過時間的滄桑而成熟的果實,看起來是那麼的飽滿甘甜,卻又那麼的讓人心疼。
“六弟嗎?”銀月語色輕顫,秀智的雙眉緊緊蹙著,白皙的麵色難看的像被潑了冷水的紙張,透露著難以置信,妖異的眸眼中更是參著一種無法言語的痛楚,他忍住了擁住他的衝動,因為那種陌生感,像是在拒絕他的靠近。
夏侯丞的態度神情還是那麼般的輕徐溫和,沒有一點波瀾,就像是銀月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嗯,爹說你可能在這裏,讓我來找你。”
“什麼時候回來的?”銀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壓抑住衝動,這麼平靜的跟他對話,他在想,或許夏侯丞隻是跟他開了個玩笑而已,畢竟這家夥一直很調皮。
夏侯丞右手隨意的按著太陽穴,望天想了好一會,才如期的開口:“嗯……有一個時辰了吧……”
夏侯丞的話,讓銀月的心顫抖不堪,被水袖掩蓋住的雙手暗中收緊,可他還是壓抑住吼他的衝動,用一種酷似很淡定的神情開口:“所以,我是最後一個見到你的嗎?”
“嗯。”直截了當的輕嗯。
風起聲落,簡單的一個‘嗯’字,對於銀月來說比等待還要痛苦,他所期待的見麵不是這樣的,他們應該因為思念緊緊的擁住對方不是嗎?他們應該狠狠的纏綿著對方不是嗎?
為什麼,感覺比陌生人還是陌生?
鼓足勇氣,銀月一步步朝夏侯丞修長的身形靠近,衫角被掀起,發絲在飄蕩,他的表情是如此的認真,眼在凝望他俊逸麵龐的時候是如此的專注,如同他輕呢出口的話一樣,帶著無限的渴望:“小二……不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