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旖旎已經逝去,清晨屢屢光線溫和的穿透門窗的縫隙,揮灑在微暗的房間內。
靠牆的茶幾旁,銀月修長的身慵懶懶的依著木椅,雙腿疊合輕翹,手執茶盞,俊美的麵上牽帶著滿足的笑,笑意深深的嵌入瞳眸中,連帶著品著茶水的秀智唇角也跟著不由自主的微勾出了弧度。
然而眼前那副美好的畫麵,卻被一道凶巴巴粗俗的聲音打破。
“銀月!你個王八蛋!上了老子,竟然還敢在那裏優哉悠哉的品茶?看老子不閹了你那惡心倒胃的東西!”
音落,銀月隻是瞥了瞥夏侯丞,這邊還未曾開口回話,就聽‘噗通’一聲,自導自演的某人慘叫著栽到硬梆梆的地麵之上。
“該死!好痛!”夏侯丞麵迎大地,臉色發黑,單單從側麵便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他哪裏想到他這麼強健的身軀,怎麼還會像當初初呈雨露那般的嬌弱。
“哎呀呀……小二,你這麼對待自己,本尊會心疼的,都告訴你了,老老實實的在榻間休息,休息一日便可行走。”銀月不知何時來到了夏侯丞的身邊蹲下身來。
聽音,夏侯丞抬頭與之麵麵相覷,在看到銀月那張帶著不懷好意的俊臉之時,回味一下他的話,某人大怒:“放P!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
銀月理所當然的忽視了夏侯丞怒氣衝衝的樣子,輕冉冉的回答著:“昨夜。”說完後,他則站起身,輕拍了幾下剛剛沾到地麵的袍底。
夏侯丞一聽這話,心尖的怒火更是蹭蹭的向上竄,昨晚發生了那種事情,他的是什麼破話能記得住:“銀月你是故意的!老子咒你生兒子沒屁.眼!”
銀月低頭垂眸倪望著臉色一會白一會青的夏侯丞,很淡然的接過他的話:“嗯,本尊就是故意的,至於兒子嗎……你兒子就是我兒子……”
“你!”夏侯丞瞪大了狹長的雙眸語塞住。
“嗯?我?”銀月順著夏侯丞的眼睛,無辜的指著自己,像是在問他:我怎麼了?很好啊!
“扶我起來!”夏侯丞懶得跟他計較。
“求我。”銀月仍然保持著低頭的姿勢,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閃過了算計,唇角劃過笑意。
“滾!”夏侯丞齜牙咧嘴的猛地坐起身來,即使股間再疼,他也不會向銀月這個變態低頭。
銀月無奈的聳聳肩:“那好吧。”
說完好心情的重新回到了茶幾旁,繼續的品嚐這美味的茶水。
“……”
夏侯丞被銀月這一舉動愣住,他真沒想到他會真的不攙扶他,回到位置上繼續的喝茶,這個混蛋!
接下來,夏侯丞磨磨唧唧的站起身來,在心裏把銀月輪番的奸.淫無數遍,咒罵了千萬遍,還是沒有消氣。
“銀月!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等著!”傲視著自在坐著的銀月,夏侯丞秉眉,威嚴高冷的揚言出自己的雄心壯誌。
銀月眼瞧夏侯丞那幅傻傻的可愛的樣子,不覺的擱置下手中的茶盞:“就你?君子?哈哈!”
誇張的笑,配上誇張的動作,促使夏侯丞的顏麵受損,可理智告訴他,不能衝動:“哈哈!老子不是君子,難道你這種變態毒蠍子是君子嗎?可笑!”
說完,夏侯丞趾高氣昂的且艱難的挪著步伐離去,倒把銀月冷在了當場。
“教主!不……”
“誰是你們教主!看清楚著點!”夏侯丞正愁有氣沒地方撒氣,偏偏在他艱難的走到門邊的時候,宮臣語冒了出來。
宮臣語越過夏侯丞,直接來到銀月的身邊:“教主!亦生出事了!”
“出事?”銀月蹙眉。
“喂……”夏侯丞無語的轉身看著對麵的兩個人。
宮臣語繼續無視夏侯丞,沉重道:“昨夜他潛入皇宮,刺殺太子。”
“刺殺太子?!”銀月驟然的站起身來,瞪大了精銳的雙瞳。
“這個畜生!”聽到宮臣語的話,夏侯丞完全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大步的來到了二人的身邊,吼道:“虎毒不食子,他還是不是人!”
“備馬!”銀月冷不丁的隻說了兩個字。
“我也去,我要好好的教訓那個畜生!”夏侯丞橫插一句。
銀月側頭看了夏侯丞一眼,沒有說話,甩袖直接的轉身離去。
夏侯成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忍住身體上的痛意,氣勢洶洶的跟著他一起跨出了房門。
放棄了舒適的馬車,銀月、夏侯丞、宮臣語三人,一路快馬加鞭的來到皇宮。
這一路銀月與宮臣語倒沒有什麼,隻是可憐夏侯丞,昨夜承受那久違的雨露,坐在馬背上何止是如坐針氈,簡直就像是有人拿著十多把鋒利的劍,一下接著一下的刺著他的屁股與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