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說過的話向來都是算數。”男人淺笑著應了一句。
“這樣最好。”唐婉兒抬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也沒有因為她的冷淡而生氣,反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到現在還堅持你的想法嗎?我看你一直念著的那個人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在意你。”
“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心裏是有我的!”男人的話好像是戳到了唐婉兒的痛處,語氣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是嗎?那你怎麼解釋那個女人的存在?”男人的手慢慢的滑到了她脖頸,帶著一絲調戲的味道。
“那隻是一個意外。”唐婉兒眸光定定。
“你還真是會找借口,自欺欺人倒是被你用到極致了。”男人語氣多了幾分冷笑。
“他心裏隻有我!就算他心裏有了別的人,我也會讓他變的隻有我一個。”唐婉兒眼底帶著一絲偏執。
“這人心可是世界上最難掌握的東西,你覺得你能夠做到?”男人的手已經慢慢滑到了她的胸口。
就在男人準備順著她的衣領探進去的時候,唐婉兒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我能不能做到那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我隻希望你記得答應我的事。”唐婉兒語氣冷冽。
“還真是個薄情的人,好歹我也陪了你這麼多年,你對我就沒有一絲留念?”男人說著往她身邊湊了湊。
“我們之間隻是交易。”唐婉兒態度堅決的推開了他。
“你要是想要在這裏看戲的話今晚就留下來,如果不想的話可以跟我離開。”唐婉兒退開了幾步,緩聲說了一句。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男人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
“我想我說的很清楚,是你跟我離開這個屋子,然後各不相幹。”唐婉兒強調了一句。
“既然這樣,我還是留下來吧,畢竟明天早上你不是還需要一個人去給她最後一擊嗎?”男人當即做到的沙發上,悠閑的翹著腿。
“隨你。”唐婉兒沒有再多留,轉身從後門離開。
她這一趟是偷偷出來的,要是被發現了,厲莫寒肯定會知道蘇淺語回來了。
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見麵的!
唐婉兒走後,男人起身走到了窗前,他撩開了窗簾,打量了一下外麵的情景。
蘇淺語的身子一直都緊繃著,沒有一絲鬆懈。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跪出這種氣勢。
這個女人倒是有點意思,像厲莫寒那樣的人還真有可能對她動心。
蘇淺語跪到下半夜的時候,天空突然響起一道悶雷,緊接著便是瓢潑大雨。
雨滴砸在身上,帶出一陣痛意。
可蘇淺語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她已經失去她爸媽了,蘇以安絕對不能有事。
哪怕是踐踏自己的尊嚴,她也必須要救活他。
暴雨中,蘇淺語一動不動,一直到天際微微泛白,暴雨停歇,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熬過來了!
蘇淺語緊盯著那扇門,慢慢的站了起來。
她一身濕淋淋的,每走一步都帶著水聲。
她的手才伸到門鈴處,還沒來得及按下去,房門就已經打開了。
“你說過……”蘇淺語正準備開口,可當他看清楚站在門內的那個人時,已經到嘴邊的話不由得停住了,“你是誰?厲莫寒呢?”
在暴雨中跪了一夜,蘇淺語的嗓子嘶啞的厲害,雙唇慘白,臉上沒有一絲血氣,全憑一股氣支撐著。
“他不在這裏。”男人淡淡說了一句。
“我要見唐婉兒。”蘇淺語雙唇微啟。
“她也不在這裏。”男人揚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聽到他這話,蘇淺語眼底多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在昨天晚上,唐婉兒就已經離開了,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想要帶你去見厲莫寒。她昨天對你提出那樣的要求,不過是為了故意為難你罷了。”男人說的很慢,生怕蘇淺語聽不懂。
“你說她在騙我?”蘇淺語連指尖都有點微顫。
“也不能說她在騙你,是厲莫寒壓根就沒打算見你。”男人輕幽幽的說了一句。
“沒……打算見我?”蘇淺語呢喃了一句,身子踉蹌了一下。
“婉兒這個人一向都比較霸道,是她的東西,就算是丟掉,也絕對不會讓給別人。更何況你沾了她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男人的眼裏多了一絲同情。
似乎是在感歎蘇淺語居然會這麼天真。
“對了,看在你在外麵跪了一夜的份上,我可以免費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爸爸的死並不是他的政敵所為,還是因為你。”男人最後一句說的非常慢,幾乎是看著蘇淺語的眼睛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