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發生什麼事?”張喜子問。
“新郎暈倒了,可能是連日操勞太……太累,快送他回家。”盈月魂飛魄散麵無血色,說話也不連貫。
張喜子搶身抱起渾身軟綿綿的倪瑞軒,扛上背,撒腿往劉家跑。
盈月連忙說:“背回倪家,別驚動了客人。”
張喜子聽到了,掉轉方向往倪家急奔,盈月滿眼垂淚跟在後麵。
將近家門,巨烈顛震中倪瑞軒悠然醒來,從張喜子背上掙脫下來。
“發生什麼事?”倪瑞軒迷惑地問。
跟在後麵和盈月說:“謝天謝地,你差點嚇死我。”
張喜子也鬆一口氣。
“我剛才好象做了個夢。”倪瑞軒想到夢境,悠忽間臉一發燒。
盈月看在眼裏。
盈月回家的路上,仍雙手撫胸,倪瑞軒說到夢增色臉紅,似乎與自己有關,內心生出疑問。
劉家大院裏人來人往喜氣洋洋熱鬧無比,流水席剛了。跑堂手捧菜碟菜碗動作麻利左躲右閃,不濺一滴油湯。
劉少堂和倪瑞軒的服裝,出自臨河鎮同一裁縫鋪師傅手工。駝色狐皮帽,鼻梁架一副黑邊老花鏡。
劉少堂和倪瑞軒要敬酒的,眼看頭牌筵席接近尾聲,倪瑞軒仍未露麵,隻好自己端著杯一桌桌挨個敬。僅是表示主家敬意,哪敢喝幹。不過,劉少堂與馮信之的一杯酒喝幹了。
敬完酒回到廳裏,盈月這才回來。
盈月在老爺耳邊耳語幾句,劉少堂的心“格噔”一沉,麵色嚴峻。
“人在哪兒?”劉少堂問。
“他自已家。”盈月答。
“你在這邊照應,我去看看。”劉少堂壓低聲吩咐盈月。
劉少堂將正在忙碌支應親朋的倪瑞軒的父親和倪瑞冬叫到一起,作了簡短的安排。他沒把倪瑞軒暈倒事告訴爺倆,以免引起騷動。
劉少堂安排妥當,帶著王豆豆趕往倪家。
劉少堂的舉動讓馮錦漢看在眼裏,他掛念瑞青,哪有心思喝酒,隨劉老爺一起出來。
“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的事,把瑞軒累壞了。”劉少堂說。
“瑞軒哥出了什麼事?”馮錦漢聞聽劉老爺自言自語,心頭一緊。
“他剛才在村口暈倒了。”劉少堂小聲說。
馮錦漢和王豆豆聽了丟下劉老爺撒腿往倪瑞軒家跑。
馮錦漢未及進倪家門,卻見倪瑞軒和瑞青有說有笑走出來。
馮錦漢和倪瑞青目光撞在一起,臉紅透如霞。
“我沒騙你吧!”倪瑞軒指著馮錦漢說。
瑞青噘起嘴推搡倪瑞軒一把,未言語。
“大哥,你沒事吧?”馮錦漢關切的問。
“沒事,我有什麼事。”倪瑞軒擠擠眼。
跟在馮錦漢身後的王豆豆看到瑞青和馮錦漢倆人表情扭妮不安,尤其倪瑞青臉紅的同時未掩飾眼底那層亮光,心生狐疑。王豆豆心想倪瑞青比馮錦漢大呀。看到倪瑞軒擠眼知道不必言語,靜立一旁,靜觀兩人。王豆豆的目光在倪瑞青和馮錦漢兩人臉上溜來溜去,果然看出倆人眼眉傳情。王豆豆的心裏灰灰的,他一直暗中喜歡倪瑞青,卻沒告訴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