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豆豆與蘆葉新婚洞房客人散盡,王豆豆獨自抱著被子躲進門樓睜眼到天亮。他沒弄清蘆葉是否真心嫁自己,甚至沒弄清倪瑞軒的意圖,他甚至想到蘆葉是倪瑞軒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一顆釘子。
王豆豆明知蘆葉是一塊燒紅的碳,卻不得不接。
蘆葉落轎進門躲在紅蓋頭下淚流不止,客人散盡,王豆豆避而不見,她也是獨自流淚,歎自己生來命苦,淋濕鴛鴦戲水雙麵枕皮。
天剛後,王豆豆在水缸裏舀一瓢結冰碴的水,潑在臉上用力搓揉,直到火辣辣血管賁漲。
劉家大院所有人剛起床尚未用早飯,王豆豆神情自若站在倪瑞軒麵前。
王豆豆看到倪瑞軒的目光像蛇吐信子,帶著令人心悸的涼意,在自己的臉上來回撩舔。
王豆豆醒悟過來,從小到大一直沒能逃出這種目光籠罩,而自己始終百依百順近乎奴顏婢膝。
他想挺直長年軟塌的脊梁,卻始終鼓不起勇氣。劉少堂究竟是不是他與盈月聯手害死的?如果他沒有娶劉少堂的女兒,他現在不可能是老爺,終於淩駕於自己之上。
王豆豆內心清楚自己,從來都是表麵對倪瑞軒服貼,骨子裏從來都沒懼怕過他。內心始終維護著自己作為男人應有的自尊,對他的女兒見死不救,就是對他的報複。
“你沒睡好,眼睛是腫的。”倪瑞軒說。
“我沒碰過她。”王豆豆說完轉身回家。
倪瑞軒站在穿堂冷風中想對他說:“她是你的人,你碰吧。”可是王豆豆沒容他話出口,已經出門,倪瑞軒仰望天空。
一連三日王豆豆早起第一件事趕去劉家向倪瑞軒彙報昨晚沒碰蘆葉,他不容倪瑞軒開口說話轉身便走。
第四日王豆豆沒來,倪瑞軒站在過道冷風裏悵然若失。
昨晚蘆葉止住哭,起床將在門樓裏裹著被子的王豆豆拽進新房,脫光身上衣服,連水紅肚兜也扯了去,隻留下身水綠的褻衣。
王豆豆還沒真正和女人有過魚水之歡,那天在圩子外抱著盈月胡抓亂撓根本不得法,如今乍見上身赤裸的蘆葉竟而手足無措。
燈影裏,蘆葉白嫩肌膚泛著淺淺的光暈,令王豆豆頭暈目眩。
兩個人都在顫抖,蘆葉因天冷,王豆豆是害怕。
“這麼冷你想凍死我呀!”蘆葉說。
“那你快……進被子……裏呀!”王豆豆口齒不清地說。
“我要你抱我上床。”蘆葉話聲中扭動腰肢。
王豆豆看到她扭動腰肢兩砣輕輕甩動,像枝頭並蒂的大白桃。他沒再猶豫,上前將她抱起來,姿勢似在抱起一捆稻秸。
王豆豆的母親站在院內簷下,看著窗戶紅紙燈影在不安份左右搖曳,臉上浮出笑容,當房內傳出蚊賬銅掛鉤叮鈴當啷的響聲,她才躡手躡腳回屋。
王豆豆停在半道時說:“連著三天我去對他說沒碰你,他無動於衷。”
蘆葉沒明白他話中含義,等她明白過來,欠身將摟著他,將他結結實實壓在身下,伸手摸索將他送進自己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