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還有孕在身,他不禁擔憂起來。
“絮兒,你有孕在身,起來說話!”皇甫絶灝睨著秦絮說著,伸手將她扶起。
秦絮起身,抬眸睨著皇甫絶灝說道:“絕,讓他們都起來吧!”
聞言,皇甫絶灝冷魅的雙眸睨向了跪地的大臣,沉聲道:“還不起來?”
以傅丞相為首的大臣聞言,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改不改起來,全部把目光投向了傅丞相。
傅丞相也是懂理之人,他聽完秦絮所說,細想之下,也並不是不無道理?
他頷首說道:“此事微臣不說,但皇室血統豈能任人魚目混珠?”
“魚目混珠?什麼意思?”聽著傅丞相的話,秦絮疑惑的問。
傅丞相看向皇甫絶灝,“請皇上徹查此事,不可讓.....”
不等傅丞相說完,皇甫絶灝沉聲說道:“此事朕會徹查。”
傅丞相聽皇甫絶灝說會徹查,有些驚訝。
秦絮見傅丞相還跪著,上前將他扶起,勾唇說道:“爹爹年紀這般大,以後就不要跪了,膝蓋不疼嗎?”
說著,秦絮睨向了皇甫絶灝,略頓了下,才說道:“絕,這參禮的製度應該改改?凡年過五十歲或以上的官員見你不必跪地朝拜,隻作揖以示尊敬。”
聽到秦絮的這話,本欲拒絕被秦絮扶起的傅丞相,他身後跪著的大臣,以及皇甫絶灝均都驚訝的看著他。
見狀,秦絮挑眉,“怎麼了?不可以嗎?製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改嗎?身為一國之君,不更應該尊老愛幼嗎?若是絕以身作則,尊敬老人,豈不更令天晟國百姓愛戴嗎?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絕放下帝王威嚴,尊敬老人,親賢臣,遠小人,這天晟國必定大興。”
秦絮這番話說到了傅丞相,以及跪地的一些年紀大的大臣的心坎上,若是他們被他們的皇上尊重,那該是多大的殊榮啊!
親賢臣,遠小人,她竟懂得這治國之理,這令忠心耿耿的傅丞相對她刮目相看,不似之前那般的對她充滿了怒意。
“嗬嗬.....絮兒說的對,製度是死的,我今日就下旨,天晟國凡年過五十或五十以上者不必向任何官員,包括我下跪行禮。”皇甫絶灝眸露欣賞的睨著秦絮說著,當著大臣的麵將她擁進懷裏,像她這般聰慧,懂得如此多的女子,他皇甫絶灝今生能有她相伴,此生足矣!
秦絮輕推著皇甫絶灝,低聲說道:“你又想我變成妖女嗎?”
聞言,皇甫絶灝睨向了微頷首的傅丞相,沉聲問:“傅丞相還認為絮兒是妖女嗎?”
“皇上,微臣....微臣.....”傅丞相低著頭,心中對秦絮早已改變了看法。
秦絮睨著傅丞相,揚唇說道:“爹爹是知錯了嗎?那為了處罰爹爹,爹爹就查清究竟是何人在造謠?詆毀皇上與女兒的名聲?”
傅丞相聽秦絮喚他爹爹,膝下無子的他心中有些動容,想起她剛剛那三叩頭,他更是覺得有愧於她。
他頷首說道:“姑娘還是喚我丞相,我何德何能能有像姑娘這般深明大義的女兒?”
見傅丞相這樣說,秦絮娥眉輕挑,“可是我已經磕了頭了,上天看著的,我無父無母,丞相又無兒無女,這不是緣分嗎?我既已拜了你,你便是我的爹爹。”
“這......我如何受得起?”傅丞相雖不知秦絮是什麼身份,但見她說的話,他們的皇上一口便應了,想必她的身份也非同小可。
“丞相能讓絮兒認作義父,絮兒定是十分喜歡你,受不受得起,你都受了!”皇甫絶灝雙眸睨向傅丞相,沉聲說道。
皇甫絶灝出聲了,傅丞相看了下秦絮,這才頷首說道:“是!微臣遵命!”
見傅丞相答應,皇甫絶灝這才說道:“都退下,丞相別忘了,查清是誰在散布謠言。”
“是!”
“臣等告退!”
傅丞相等大臣這才應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