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暢行無阻,因為半途在客棧歇了兩晚,趕至天聖國境外的霧河時,用了六日的時間。
而天聖國處於冰寒之地,越是靠近天聖國越冷。
此時秦絮與皇甫雲軒兩人坐在馬車裏,在天聖國境外的樹林裏等著親自去前麵打探情況的皇甫絶灝幾人。
而秦絮因為穿的少,冷的她蜷縮著身子,緊靠在馬車裏。
其實,他們出發時,每人都準備了一件厚厚的鬥篷,可她已經披上了還是覺得冷。
同在馬車裏的皇甫雲軒見狀,將他身上披著的鬥篷披在了她的身上。
察覺到身上重了些,原本閉著眼眸的秦絮睜開眼眸,睨了眼她身上的鬥篷,正欲扯下,皇甫雲軒卻抓住了她的手,雙眸深睨著她,“丫頭不是冷嗎?先披著。”
過了六日,皇甫雲軒的傷勢好了許多,臉上早已恢複了血色。
“你想被凍死嗎?”秦絮挑眉睨著皇甫雲軒說完,扯下身上的鬥篷披在了他的身上。
期間,皇甫雲軒並未阻止她的舉動,隻是緊緊的睨著她,一瞬不瞬。
待秦絮為他披上鬥篷,正欲收回手時,他卻一把握住了她的雙手,“丫頭……我……”
他深情的睨著她,話語到了喉間便哽了住,他知道有些話他不該說,可是麵對她就近在咫尺,他卻又忍不住。
秦絮瞪了皇甫雲軒一眼,勾唇說道:“絕就快回來了,你有什麼話都給我憋回去,別再抓著我的手,我不想絕誤會。”
說完,秦絮抽出被皇甫雲軒握著的手,伸手掀開車簾,外麵的冷氣襲進馬車裏,令她的身子被冷的哆嗦了下。
“外麵冷,丫頭還是坐回馬車裏。”皇甫雲軒見秦絮哆嗦了下身子,睨著她說著,伸手將她拉進了馬車裏。
這時,馬車外傳來馬蹄聲,正是皇甫絶灝幾人返回。
聽到聲音,秦絮唇角一揚,再次伸手掀開車簾,見果然是騎馬回來的皇甫絶灝,紅箋,緘默,藍曳三人跟在他的身後。
她下了馬車,站在原地等著。
皇甫絶灝見她下了馬車,立即躍下馬,跨步走至她身前,拉起他身上的鬥篷將她裹進懷裏,“絮兒,外麵冷,別凍著了。”
秦絮眉眼帶笑,緊緊的靠在皇甫絶灝溫暖的懷裏,低聲說道:“我不冷,絕為何去了這麼久?打探的怎麼樣了?這霧河上的情況如何?”
皇甫絶灝垂眸睨著她說道:“絮兒,先上馬車。”
話落,他便將秦絮抱進了馬車裏。
秦絮見外麵冷,便讓紅箋,緘默,藍曳三人也坐進了馬車裏。
還好的是馬車夠寬敞,再坐進三個人剛剛好,一點也不會擁擠。
見人都坐進馬車裏了,秦絮才抬眸睨著皇甫絶灝,問道:“絕,你們打探的情況如何?”
“絮兒,霧河上濃霧彌漫,無法看清,根本無從打探!”皇甫絶灝睨著秦絮說著,麵具下的神色有些凝重。
聞言,秦絮睨向紅箋,緘默,藍曳三人,見他們三人也是神色凝重的樣子。
隨即她挑了挑眉,“我要去看看,到底有多濃的霧?”
“絮兒,越是靠近霧河,便越冷,絮兒懷著身孕,還是留在此處。”皇甫絶灝握住秦絮的雙手,垂眸睨著她說道。
“絕,我一定要去看看,你不許阻止我,不進入天聖國,我誓不罷休!”秦絮挑眉睨著皇甫絶灝,語氣堅決。
見秦絮一副霸氣無比的樣子,皇甫絶灝唇角輕揚,動作極為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瑤鼻,“好,我依絮兒。”
紅箋,緘默,藍曳三人見皇甫絶灝與秦絮相處的如此融洽,三人都替他們高興。
唯有皇甫雲軒,眼前的一幕是令他最痛心的,可他明知道會痛心,依舊選擇跟來,因為他真的很愛她,哪怕是隻能痛苦的看著她也比苦苦的思念著她好。
半個時辰後
馬車在距離霧河不到十米遠停下。
紅箋,緘默,藍曳,皇甫雲軒四人先下馬車。
秦絮則是最後在皇甫絶灝的攙扶下,下的馬車。
一下馬車,秦絮便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直沁入體內,冷的她哆嗦起來。
她抬眸打量了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被霧氣籠罩著,甚至站在原地,都看不清一米以外的東西。
果然,這霧夠大。
皇甫絶灝明顯的感覺到了他懷中的秦絮冷的哆嗦著身子,他眉宇一緊,收緊了雙臂,緊緊的摟著她,沉默了下,才開口說道:“絮兒,我們回天晟國,我不需要雪青丹,不需要雪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