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輕笑,在夜瀾的身邊坐下,看著歐陽瀚手腳麻利的為他處理著傷口,輕聲道,“傷口嚴重嗎?不會感染吧?”
歐陽瀚道,“放心吧,這點傷,在他身上算不得什麼。”
歐陽瀚這麼說本是想要夏淺淺放寬心的,可是,聽到這話的夏淺淺,心裏卻一陣酸楚。這傷口雖然不是很深,但是,她很清楚,要是夜瀾動作慢了一點,那子彈就會刺進他的手臂裏了,這對於夜瀾曾經受過傷的手來說,肯定是巨大的傷害。
歐陽瀚說著隻是小傷,可想而知,夜瀾都曾經曆過多少比這更可怕更危險的事情。
其實她也明白的,夜瀾這樣的身份,打打殺殺那是家常便飯,但知道歸知道,親眼看到他在自己麵前受傷,她心裏能不難受嗎?
歐陽瀚見夏淺淺低著頭不出聲,眉頭皺了皺,手上的動作一個不注意,就扯疼了夜瀾的傷口。
“嘶——”夜瀾吃疼的低呼一聲,犀利的視線就落在了歐陽瀚身上,“你謀殺呢?”
歐陽瀚趕緊回過神來,幹咳一聲,“我要是想謀殺你,你早不知道死了幾百回了。”
夏淺淺也被夜瀾的聲音喚回了思緒,他緊張的看著夜瀾,擔心的道,“很疼嗎?”
聽到夏淺淺滿是擔心的話,夜瀾嘴角微微勾起,用沒受傷的手將她拉進懷裏,邪肆的笑道,“是挺疼的,要不要幫我麻醉一下?”
夏淺淺起初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看到夜瀾眼底那一抹邪惡的笑,才回過神來,紅著臉推他,“拜托,別鬧。”
麻醉?她沒記錯的話,當初他車禍住院的時候,就曾要求她用親吻來幫他止痛,如今看到他這表情,她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隻是,歐陽瀚還在呢,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那等會兒包紮好了再給我止痛。”夜瀾低頭,靠在夏淺淺的耳邊,聲音曖昧無比。
夏淺淺推開他,起身道,“你是傷員,不許亂動,好好坐在那裏讓歐陽給你包紮。”說罷,她紅著臉轉身走到一邊去了。
看著夏淺淺那羞赧的樣子,夜瀾眼底滿是溫柔。而正在給夜瀾包紮傷口的歐陽瀚卻是眉頭緊皺了起來。
夜瀾跟夏淺淺的相處方式他不懂,也沒必要懂,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夏淺淺被夜瀾這麼欺負,他都會心疼夏淺淺。
她是個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人來愛她,照顧她,保護他。倒不是他不看好夜瀾,而是,夜瀾的身邊太危險了。夏淺淺這麼脆弱的一個女孩,真的能經得起那些風雨嗎?
歐陽瀚低著頭,一邊給夜瀾包紮,心思卻已經飛的很遠很遠。
夜瀾的視線從夏淺淺身上收回,落在了一邊的歐陽瀚身上,見歐陽瀚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夜瀾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垂在身側的那隻手,微微收起,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