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了赤果著的上身,夏淺淺低頭,在看到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和一片青紫的痕跡之後,更是氣得渾身顫抖,在心裏把昨晚那該死的男人罵了個幾百遍,還是覺得不解氣。
她從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男人,一會兒溫柔一會殘暴,簡直要把她給整死。
雖然,他溫柔的時候,確實很溫柔,那樣子,足以融化夏淺淺的心,讓她心甘情願的淪陷進去。但殘暴的時候,也是真的很殘暴,簡直就不是人!
最最關鍵的是,夏淺淺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那位大神。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難道,他們四年前是仇人?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昨晚又一直在念著她的名字呢?情到深處時,他那壓抑的聲音,有著太多她聽不懂的情愫,如今回想起來,她的心,依舊會感到疼痛和難受。是的,她在為他心疼,那種心疼來的莫名其妙,卻那麼深刻……
可是,為什麼呢?他明明那麼殘暴,昨晚,簡直要把她給撕了一般,那麼凶猛,不管她怎麼哭怎麼求饒都不理會。
如果他們真的有仇,那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對付她?又又為何會用那麼壓抑的聲音說出這麼深情的話來呢?
夏淺淺咬著嘴唇,雙手緊緊的捂著被子,腦子亂作一團。
風從窗口灌入,窗簾晃動著,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響,夏淺淺本能的朝著窗口看去,然後掃視了這屋子一眼,心裏莫名的就冒出了一個念頭:嗯,這裏一點都沒變,還是跟當初一樣。
這樣的念頭一出來,夏淺淺就傻掉了,她怎麼會這樣的想法?她以前,很經常來這裏嗎?為什麼這裏跟那個男人,都給她那麼強烈的熟悉感呢?
夏淺淺努力的想要去回憶什麼,可一去想,腦袋就很疼。她隻能作罷。
起身,拖著疼痛不堪的身子去浴室洗了個澡,洗漱一番,再出來,發現床頭放著一隻藥膏和一張字條。
她來到了床頭櫃,拿起那張紙條,看完上麵的字,她的臉當即紅了起來。
“寶貝,早餐在廚房,起來了記得吃,藥膏一天兩次,起來了記得再抹一次,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在家等我,乖。”
夏淺淺有些別扭的低頭看著那支已經開過的藥膏,咬著嘴唇,心裏五味陳雜。難怪她覺得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體沒有那麼難受了……
難怪剛剛洗澡的時候,身上有股藥味……
居然是那個男人給她上過藥了?他,昨晚明明那麼凶殘,為什麼又要做這種溫柔的事情,還給她上藥呢?
想起那家夥給自己上藥,她的臉就紅到了脖子根,忍不住罵了一句,“流氓!”
隻是,夏淺淺真的猜不透夜瀾,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他,但是又很矛盾的對他有某種說出的感覺。
她輕車熟路的打開了衣櫃,看到裏麵滿滿一櫃子的衣服時,嘴角微微勾起,挑了一件簡單的藍色格子裙穿上,為了掩飾脖子上的痕跡,她還特地選了領口比較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