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淺淺絕對不會傻到真的以為夜樺是放下戒備了,他隻是在試探她罷了。
夏淺淺笑了笑,“我如今這麼狼狽的樣子,還是適合自己一個人睡,你這些天都已經這麼累了,我又怎麼能再跑來這裏打擾你休息呢?”
說罷,夏淺淺又道,“晚飯已經做好了,走吧,我們下去吃。”
夜樺眼神變了變,沒從夏淺淺的臉上看出什麼問題,便點點頭,“嗯,確實有點餓了,走吧,吃飯。”
夏淺淺乖巧的點點頭,任由夜樺摟著她下了樓梯去了餐廳。
而剛剛跟夜樺在說話的那個男人,始終沒有現身。
夏淺淺很想知道,那個人到底在研究什麼藥?還有夜樺剛剛說的晚會,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夜樺的意思是,明天要在晚會上對夜瀾下手嗎?
夏淺淺覺得自己很不可思議,夜樺才是她的未婚妻,她怎麼總是會不自覺的偏袒夜瀾呢?就因為夜樺從來不碰她,而夜瀾一直很流氓的對她動手動腳,她就被夜瀾虜獲芳心了嗎?怎麼可能呢?她又不是受虐狂……
夏淺淺有些沉悶的想著,心裏卻依舊寫滿了疑惑。
“小丫頭……”吃過飯,夜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著對麵一直走神的夏淺淺,“沒睡好還是哪裏不舒服?你今天的狀態不太好。”
夏淺淺幹笑兩聲,“可能是沒有睡好吧,這幾天沒有什麼食欲。”
“讓醫生給你看看吧,你的氣色也不太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夜樺說完,就讓小麗去樓上請鄒醫生下來了。
夏淺淺抿嘴,倒是沒有拒絕,想起剛剛在樓上無意間聽到的夜樺和鄒醫生的對話,夏淺淺很好奇,這個鄒醫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跟夜樺,到底想做什麼。
鄒醫生很快就下來了,是個長得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男人,許是因為常年在研究藥物的關係,他的皮膚很白,不是那種健康的白,而是帶著一種病態。
夏淺淺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研究藥物的醫生,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但她什麼也不敢問,隻是在醫生給她把脈和檢查的時候,靜靜的打量了他一會兒。
鄒醫生給夏淺淺簡單的做了一個檢查之後,推了推眼鏡,道,“夏小姐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傷口也基本上愈合了,明天早上可以去醫院裏做個常規的檢查,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夏小姐就可以去洗個頭了,前提是傷口要小心不能沾到水。”
說到洗頭,夏淺淺心裏那是一個激動啊。她這頭發都不記得幾天每次了,每次也就是用爽身粉簡單的清理一下,但那隻能祛除油脂,又怎能跟洗頭相比呢?
要不是這些天除了吃就是睡,室內的溫度適宜的話,夏淺淺估計早就要崩潰要暴走了,能忍到現在,還真是奇跡。
隻是,想到自己傷口處被剃掉的頭發,夏淺淺心裏就一陣犯堵,解開繃帶之後,她要怎麼出去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