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夜瀾也顧不得夏淺淺是不是恢複了記憶。如果說夏淺淺是他的命,那小陵就是夏淺淺的命,要是小陵出了什麼意外,他要怎麼跟夏淺淺交代?
夜瀾低頭,看著夏淺淺那迷茫的雙眼,輕聲道,“小東西,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把兒子帶回來,等我。”說罷,他親了親夏淺淺的額頭,就鬆開她的手站了起來。
看著夜瀾那著急的背影,夏淺淺想要阻止,卻終究是打住了。
夜瀾出去了也好,她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想一想著急目前的處境,理一理她接下來該做什麼。
因為她,夜瀾一直出自被動的狀態,被夜樺牽著鼻子走。那不是她的夜瀾,她這輩子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他因為自己而屈服妥協的畫麵。
她的夜瀾,是強勢的,霸道的,麵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屈服,不會認輸,他要永遠都那麼霸氣才對。
如果沒了驕傲,他,還是夜瀾嗎?
夏淺淺閉上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總算把自己目前的情況理順。睜開眼睛的時候,見歐陽瀚在盯著自己,她彎起嘴角一笑,“歐陽醫生,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歐陽醫生?不是歐陽?歐陽瀚眉頭緊皺,“淺淺,你還是不記得以前的事兒?”
“以前?是指什麼時候?”夏淺淺輕笑著,從床上坐起來,隨意的將自己的短發樹立正氣,別上了頭發,將傷口上的疤痕掩蓋住,然後走進了浴室,對著鏡子,看了看,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幸好,這些年沒了記憶,她的臉還是一樣沒有變,要不然,她就要哭死了。
看著夏淺淺那幹脆利落的動作,歐陽瀚疑惑的皺著眉頭,“淺淺,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你的樣子,有些不對。”
夏淺淺淡然一笑,拍了拍歐陽瀚的肩膀,“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很好,走吧。”
“去哪兒?”歐陽瀚疑惑的看著夏淺淺,她這會兒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可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她,很美,美得叫人琢磨不透。
“當然是去救我兒子。”夏淺淺說完,已經走出了休息室,一步步的走下了樓梯。
歐陽瀚瞪大了雙眼,欣喜的道,“這麼說,淺淺你真的記起來了?”
夏淺淺沒有回答歐陽瀚,隻是一雙眼睛在周圍尋找著那熟悉的身影。
終於在一處角落裏,看到了夜樺和夜瀾的身影。夏淺淺從侍者的手裏拿了一杯酒,踏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的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路上,不少人都被夏淺淺漂亮的容貌和高雅的氣質迷住了,紛紛上前來搭訕,夏淺淺卻隻是對那些人微微一笑,淡雅的回了一句,“抱歉,我還有點事,怕是要失禮了。”
即便是失禮的樣子,也如此迷人。
這是那些上前敬酒的人心中唯一的想法,她就像是一道發光體,自信,優雅,魅惑力十足,一身淺藍色的短裙,將她的身子襯得婀娜多姿,絕對是和會場上最為清純而又妖冶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