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和夜樺離開之後,秦一鳴的車子也離開了酒店。
因為藥物的關係,一路上,秦一鳴的狀態都極其的不好,若非是有強大的意誌力在控製,隻怕早已經失控。
去到離酒店最近的一處小別墅,歐毅文扶著秦一鳴下了車,兩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慢慢的消失,轉瞬就沒了蹤影。
這是歐家的別墅,是歐毅文市長以妻子的名義私底下購買的,所以,這裏極為隱秘,一般人根本不會知道這地方,自然也不會有人追蹤前來。
回到房間,歐毅文看著秦一鳴那失控的樣子,心裏一陣難過,“首長,這是什麼藥,這麼厲害?”
秦一鳴用僅有的一絲理智,一把將歐毅文按在了床上,咬牙切齒,“夜瀾……”
夜瀾?歐毅文的眼底閃過一抹陰沉,這個時候,秦一鳴還要念著夜瀾的名字嗎?
該死!為什麼是夜瀾?他為秦一鳴付出了這麼多,結果秦一鳴跟他在一塊的時候,卻叫著夜瀾的名字……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歐毅文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首長,我是毅文……”歐毅文沉著臉,一個翻身,將秦一鳴按在了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夜瀾。”
秦一鳴的眼神已經渙散,那強效的藥物,使得他意亂情迷,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但,潛意識裏,還是惦記著夜瀾。那個不聽話的男人,那個膽敢對他下藥的男人。
秦一鳴費盡了心思,不就是想得到夜瀾嗎?隻是,這些年,對夜瀾的占有欲已經慢慢的消退了,夜瀾對他來說,就是一隻調皮的小野貓,得不到,他就要毀掉。四年前沒能得到他,四年後,他已經隻想毀掉夜瀾了。
秦一鳴不糊塗,剛剛會場上的燈突然熄滅,他雖然懷疑是夜瀾在搞小動作,也特地的多加小心了,卻沒想到,問題會是他跟前的那杯酒。
燈亮了之後,為了緩解尷尬,是秦妃帶頭敬酒的,他沒有理由不喝。而,他沒記錯的話,當時是夏淺淺在敬夜瀾,顯然,夜瀾手中的那杯酒,應該是有問題的,但是,因為燈光突然熄滅,他的酒,被換掉了!
雖然不能確定自己喝下去的那杯是不是夜瀾的,但是秦一鳴肯定,他的酒被加了料,而始作俑者,是夜瀾。
秦一鳴腦子裏閃過了許多畫麵,但是,被藥物折磨的他,根本無法保持清醒,所以,很多本來可以想到的問題,此時卻是怎麼都無法留意到了。
本來,秦一鳴那一句夜瀾,是帶著憤怒的,意思是:他的藥,是夜瀾下的。
但歐毅文誤解了。他跟在秦一鳴身邊做臥底已經好些年,秦一鳴對夜瀾變態的感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本以為自己會對秦一鳴表示鄙夷和不齒,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他自己深陷了進去。
第一次被秦一鳴用藥物強迫的時候,歐毅文心裏是有恨的,但後麵,卻是慢慢的愛上了這個男人,他心狠手辣,狡詐多端,但卻對他關懷備至,溫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