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著性子說道:“你今天不就自己一個人去的,明天得更輕車熟路了吧。”
“我就是因為自己昨天一個人,才體會到有多恐怖!”
樂瑤的不依不饒讓我有些抓狂,習慣性的暴了一句粗口。“我操你啊!……”
“操吧!孩子就是你操出來的,早知道我就該把孩子生下來,然後把孩子撫養成人,告訴他:他爸就是一隻禽獸!”
電話裏隨之傳來了掛斷的“嘟嘟”音。
……
“這逼事兒!”我點上一支煙,逮住自己腦門子一頓猛拍,兩年了,我從來沒有遇到像樂瑤這麼麻煩的pao友,盡管她說的信誓旦旦,我也一樣可以信誓旦旦的說:孩子不是我的!她說,這座城市就我一個朋友,更讓我覺得她是訛我的,上個星期還見到她在微博上曬了一張和一幫人在酒吧瘋玩的照片。
“人渣!”
我抬起頭,這才發現女人一直用一種極其厭惡的表情看著我,屋子裏就我和她,罵我的無疑是她了。
“你聽我講電話了?”我不帶情緒的問道,心中也不介意她罵了我人渣,因為我連自己也辨不清到底是不是人渣。
“你現在還有30分鍾的時間。”女人的語氣比方才更加冰冷。
真是個麻煩的冷雨夜,今天將所有的現金給了樂瑤後,我身無分文,現在我能搬到哪裏去?天高地廣,竟沒有了我昭陽的容身之地。
沉默片刻我對女人說道:“姑娘,你看著這外麵風雨交加的,現在又挺晚了,今天晚上肯定是搬不了了!”
女人往窗外看了看,總算留了些餘地問道:“什麼時候搬?”
“明天吧。”
“幾點?”
“下午一點之前。”我換了一副輕柔的語氣說道,因為待會兒我有求於她。
她點了點頭:“你先走吧,明天記得準時把東西搬走。”
我一動不動的坐著,半晌身子向她那邊探了探,故意扭捏了一下說道:“姑娘……能借我點錢嗎?”
她顯得有些詫異,卻決然的說道:“我沒有借你錢的義務。”
“不借是吧?那你別指望我今天晚上會走了,我身無分文總不能去睡天橋吧!”我說著身子一歪,躺在了沙發上,又對她說道:“你可千萬別動報警的念頭,這事兒本來就是你和老李做的不仗義,你自己說,你們該不該提前通知我一下,至少讓我先有個準備。”
她看瘟神似的看著我,更驗證了她急於擺脫我糾纏的心,卻出人意料的對我說道:“我沒有現金。”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一句沒現金,彰顯高端、大氣、上檔次,現在的有錢人是不太會往錢包裏裝現金,他們動輒幾萬的消費,錢包裏能裝的那點兒現金顯然是不能滿足的。
“姑娘,這是緣分呐,我也不喜歡往錢包裏塞現金!”我恬不知恥的說了一句實話,我錢包裏是沒怎麼裝過現金。
她沒有理會我。
我又說道:“要不這樣吧,你把你的卡借我用,我就刷一千,明天搬家的時候還給你,或者樓下200米遠的地方有取款機,你要不放心就和我一起去…….”
她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銀行卡打斷了我:“密碼6個零,明天下午一點之前,把你該辦的事情都辦了。”
我接過她遞給我的銀行卡,道:“沒問題!”
其實我並不意外她放心的將銀行卡交給我,我的電話,工作單位,人脈關係老李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或者這張卡上並沒有多少餘額。
……
她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我再次打量她,說真的,活過的二十多年中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種別的女人不具備的氣質,不過遺憾的是:我們似乎不那麼投緣!
臨走時,我半調戲,半認真的說道:“姑娘,要不要考慮一下和我同居,我會做飯,還會按摩,你工作一天累了,回到家我可以給你做全套服務,保證讓你舒服……”
“滾!”她終於憤怒,一個抱枕帶著製導似的精準的飛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