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很久才接通了米彩的電話,聲音似乎都被往常低了些的問道:“你下班了嗎?”
“嗯,你還沒下班嗎?”
“我也準備下班了。”
“哦,你公司在哪兒?我去接你,今天幫你把家搬了,我也就了了一樁心事。”
我笑了笑,道:“你之所以這麼熱情的幫我搬家是怕我繼續和你胡攪蠻纏下去吧?”
“胡攪蠻纏這個詞用的不錯!……剛剛問你公司在哪裏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愣了愣才答道:“我去卓美找你吧,你們卓美樓下的那個米線不錯,今天我請你,算是答謝你為了我搬家的事情辛苦了這麼久。”
“好吧,那你過來吧,我在米線店的門口等你。”
我應了米彩一聲,之後兩人相繼掛掉了電話,我也暫時收拾了心情,提著背包離開了公司。
……
來到卓美購物中心的北門,米彩已經站在米線店門口等待著我,今天的她不施粉黛,可依舊如此美麗動人,此時正是購物的高峰期,一波波走過的人,幾乎都會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她,被她的美麗所吸引,畢竟這年頭完全不化妝的天然美女真的太稀少了。
不過我卻是一個不太會欣賞她美麗的男人,從見麵的第一天起我便覺得她的美麗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一直在意的是她會不會讓我留在那個屋子裏,不過最後我終究還是搬出來了。
如果說的牽強一點,我從那間屋子裏搬出來也是一種對現實的妥協,盡管我住進那間屋子兩年多,而米彩一個月都不到,可是因為房產證上是她的名字,最後搬出去的人依舊是我,完全和時間長短,感情深淺沒有關係,就是現實壓迫下的妥協。
也許我真的是個很理想主義的人,所以才會以住進房子的時間長短為標準,將房客的身份強加給米彩,而自己也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妥,是理所應當的,而現在看來房客恰恰是我,甚至我連房客都算不上,至少米彩這個有房產證的人,從來沒有同意我去租那間房子。
我來到米彩麵前,兩人都沉默著看著彼此,似乎少了針鋒相對的我們便沒有溝通的話題似的。
我終於向她問道:“等多久了?”
“不久,走吧,裏麵都快沒位置了。”米彩說著向身後看了看。
我點頭,在米彩之前向米線店走去,第一次很紳士的幫她打開了玻璃門,米彩有些驚訝的看著我,但還是很禮貌的說了聲“謝謝”這才走進了店內。
米彩找了個空位置落座,我則去點餐,排了好一會兒隊,要了兩碗米線和一些其他的小吃,然後拿著小票和等餐牌在米彩的對麵坐了下來。
我們已經連著兩天在這家米線店吃米線了,我不禁很無聊的問端坐在對麵的米彩:“你喜歡吃米線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叫米彩?”
米彩看了我一眼卻沒有作答,隻是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顯然不願意回答我這個無聊的問題。
我笑了笑並不在意,反正我也習慣了她對我愛理不理的態度,盡管在極少的情況下我們還算像個普通朋友。
一會兒後,點好的東西被服務員送了過來,米彩隻要了一份米線,其他的小吃全部推給了我。
我又將雞腿和豆幹推到她麵前說道:“待會兒你得幫我搬家呢,體力活兒,你得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