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們穿破夜的囚籠、城市的束縛,飛速行駛在一條自由的道路上……
風在我的耳邊咆哮著,可我的背後卻傳來了米彩的溫度,這種溫度好似快要將我融化,我已經記不得何時有過這種融化的感覺了,除了經曆簡薇把自己獻給我的那一夜……
快要接近琴行時,我有了一種錯覺,好似這一路已經讓我穿過了人生的荒涼和繁華,哪怕就此老去,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馬達的轟鳴聲漸止,我摘掉了頭盔又將機車熄火,當即回頭看著米彩,和我一樣,此刻的她也已經摘掉了頭盔,可能是悶在頭盔裏,她的臉有些微紅,頭發也有些淩亂,可這讓她看上去更美了,一種不修邊幅的美!
我笑了笑對她說道:“怎麼樣,夠刺激吧?”
“很刺激,充滿驚喜呀!”
米彩說完將手放在嘴邊哈著熱氣,她應該再補充一句“也夠冷的!”,之所以絕口不提,或許是不想破壞這肆意放縱後的快感吧!
“咱們趕緊去店裏,到了店裏就不那麼冷了!”
米彩點了點頭,隨即與我向已經開了門的店內走去。
這個琴行的老板與羅本、小五都是熟人,不過,隻聽小五他們喊他“阿吉”卻不知道真名叫什麼,但這並不重要,玩音樂的大多如此,稱呼往往隻是一個外號或者小名。
我推開了玻璃門走進了店內,阿吉笑著和我打招呼:“昭陽,好久不見了!”說完又驚訝的看著我身後的米彩說道:“這位姑娘是?”
我抱怨,道:“這個姑娘就是個麻煩精,要買吉他的就是她!”
米彩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些形態各異的吉他上,也沒有在意我喊她“麻煩精”,倒是阿吉笑著說道:“你不要忙著解釋,我是能理解你的,如果這麼漂亮的姑娘有求於我,天上的月亮我都給摘下來!”
我笑了笑,然後便走到米彩的身邊,陪她看著吉他,她似乎並沒有選擇困難症,目光很快便定格在一款木吉他上,然後對我說道:“昭陽,我就要這款了!”
我打量了一下,吉他的品牌是Taylor,背板和側板都是用的比較昂貴的東印度玫瑰木,指板和琴碼是烏木的,盡管沒有標價,我已經估算出這款吉他的價值不低於2萬。
阿吉來到米彩的身邊,笑道:“你的眼力很好,這款吉他是朋友從美國代購的,整個蘇州的琴行就這麼一把。”
阿吉這麼一說,我心裏更有數了,對米彩說道:“這款吉他的做工有點硬,不太適合女孩子用,你要不再看看別的?”
“我就喜歡這個,你是不想送給我吧?”
我心中大呼冤枉,我是想送給她,可也得有這個資本啊,連她給我的紅包,加上簡薇和顏妍那份,也沒有1萬五,哪裏夠買這把吉他的。
米彩依舊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看著我,可總能感覺的到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我終於心一橫說道:“買,你喜歡就送給你!”
米彩的麵色緩和了一些,我將吉他拿下來遞給她說道:“你先試試吉他的音。”轉而又對阿吉說道:“你這兒有衛生間麼,你帶我去,我尿急!”
“路邊就成!”
“一起、一起……”我說著也不管阿吉到底有沒有放()尿的需求,摟著他向外麵走去。
……
冷清的路邊,我一邊放()尿,一邊向阿吉問道:“你這吉他什麼價?”
阿吉爽快人,也沒有說你是朋友,我便宜點之類的矯情話,直接報出了一個數字:“2萬6!”
我頓時尿意全無,停了下來,道:“他媽的,金子做的嗎?”
阿吉笑了笑說道:“昭陽,你可是懂行的人,這吉他什麼價格,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我不語,隻感到有些窘迫。
阿吉依舊麵帶笑意說道:“小五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可說的很清楚了,你真不缺錢!說是打折什麼的事兒提都不會和我提,本來我還不信,一看你帶了個這麼漂亮的姑娘來,我利索的信了……你要沒點兒財,真配不上這姑娘。”想了想又補充,道:“有財也不大配得上。”
我頓時有點不爽,將已經解開的腰帶直接抽了出來,做了個要抽阿吉的動作,嚇得他腦袋下意識的一閃,腦後留了十幾年的辮子也就晃蕩了起來,趕忙說道:“昭陽,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別動手……都是文明人!”
“就你這出去都破壞市容的貨,還和我扯什麼文明人,鳥辮子留的和老娘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