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童海舟選了一個麵館,各自點了一碗麵吃了起來,一邊吃,我一邊對他,說道:“你這三個字的名字喊起來太費盡了,我給你簡化一下吧。”
“你隨意,別改了我的姓就行。”
我稍稍想了想,道:“行,不改你的姓,以後就叫你童子吧。”
他點了點頭,道:“好,叫童子就童子吧,反正也是處男一個。”
我笑了笑,與這樣的人相處就是輕鬆,因為他不會介意你的玩笑。
童子猛烈的往嘴裏塞著麵,很快便吃完了一整碗,向我催促,道:“陽哥,你吃快點,這會兒她應該已經去那裏了,一般隻坐個半小時就走。”
“你好像研究的很透徹嘛!”
童子很得意的點了點頭。
我又問道:“你和她搭過訕嗎?”
童子連連搖頭:“沒有,在她十米範圍內,我的腿就開始打晃了!”
“難怪還沒破童子之身呢!”
“你不也是處男嗎?……說得敢和她搭訕似的。”
“我的處男和你的處男不是同一種性質的。”
“這話好難理解啊!”
我拍著童子的肩膀,笑道:“這樣吧,待會兒我要是和她說一句話,你就請我吃一頓飯,行不行?”
“要是你不敢呢?”
“你這一個月的食宿我包了。”
“成交。”
……
吃完飯,我和童子兩人沿著西塘河走著,大約走了幾百米,童子便將我拉到了一座橋上,然後麵露喜色的對我,說道:“陽哥,看到沒有,就是那個女人。”
我順著童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色外套的女人,不過相隔甚遠,容貌看不太清楚,但僅憑坐姿和身材還是能感覺出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童子拉了拉我,說道:“壯士,快去吧……我在十米以外的柳樹下等你!”
我原本以為他和我說十米的距離,隻是一個誇張的形容,原來真的需要十米來保持鎮定,不禁感歎:真是個奇葩!
我下了小橋,然後向那個女人走了過去,我漸漸看清了她,她果然很美,美到很難用文字去形容,這種感覺也隻有初見米彩時曾有過,難怪童子這個處男鼓不起勇氣去和她搭訕。
我順著一排剛抽出芽的柳樹繼續向她靠近,然後在她身邊的台階上坐了下來,卻不急於搭訕,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目的是為了先讓她和我說話。
我故意順著風將煙霧吐向了她那邊,然後等待著……
卻不想她也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了一盒女士煙,隨後給自己點了一支,卻目空一切,好似完全忽略我的存在。
我被她這行為給驚到了,因為潛意識裏沒覺得她會抽煙,再想想也沒什麼,一個女人獨自來到西塘,每天坐在西塘河邊,想來是受了情傷,而解情傷的藥無非就是煙或酒,或是一場旅行……隻是,這樣的女人也會為情所傷嗎?
我終於將手中的煙按滅,笑了笑向她,問道:“姑娘,你是失戀了嗎?”
她沒有看我,言語中充滿不耐煩的,回道:“這和你有關係嗎?”
我趕忙否認:“當然沒關係,又不是我讓你失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