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簡薇的廣告公司,我將車開到了市中心,然後一個人晃蕩在整座城市縱橫交錯的街道上,腦子裏始終想著該用什麼方法去應對這次不算極其嚴重,但卻很棘手的公關危機。
走著、走著便來到了卓美的大樓下,不禁駐足凝視,看到的依然是一棟富麗堂皇的大廈,連太陽下的倒影都是那麼的壯闊,可是誰又看得到它因為人為的勾心鬥角而正在潰爛的內髒,想來這個世界真夠無情的,而人更無情,為了自己的利益,誰還顧得上這花樣年華的美麗,於是世界就這麼越來越烏煙瘴氣,隻管徜徉而去的風也吹不散。
分神中,我好似忽然變成了與這個世界無關的人,隱匿在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落,看著身邊的人群化作一個個虛影匆匆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然後我便看到了從卓美大樓裏走出的方圓和米斕,兩人正在激烈的爭執著,可我卻一點也聽不清內容,最後隻看到米斕憤怒的上了自己的那輛奧迪R8,而方圓神情落寞的在大樓的倒影下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
我幾步走到了他麵前,他有些詫異,掐滅掉隻吸了一半的煙,向我問道:“你怎麼來了?”
“剛剛好經過。”
方圓點了點頭,又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想點燃卻放棄了......
“你們剛剛在吵什麼?”
方圓往米斕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後回道:“米仲德那邊已經得知米總組建公關團隊的事情,所以這次蘇州卓美的公關危機隻是一個開頭,很快便會波及到上海和南京的卓美,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麵繼續發生,讓她去勸服米仲德停止這瘋狂的行為。”
“她怎麼說?”
方圓搖了搖頭,道:“她剛剛的樣子你也已經看到了.....昭陽,讓簡薇那邊的公關團隊趕緊拿出切實可行的方案出來,阻止卓美這場越燒越烈的戰火吧。”
我歎息,從方圓手中抽過那支沒有點燃的煙,放進自己嘴裏點燃後,狠狠吸了一口才說道:“你說米仲德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卓美本來就是米彩父親的心血,為什麼要霸占著不放,原本他可以輔佐米彩讓卓美順利上市,進一步發展壯大這個集團,現在這樣弄得兩敗俱傷到底圖些什麼!”
“問題的關鍵就是輔佐這兩個字了......米總在美國留學的這段時間,一直是米仲德在費盡心血的管理著卓美,米總回國後就咄咄逼人的要奪回控製權,他會心甘情願嗎?......其實關於卓美的爭奪沒有對錯之分,隻有立場不同而已!”
不可否認,方圓的說法是毫無破綻的,而我因為與米彩的關係,所以總是習慣性的站在米彩的角度去看待卓美的權利爭奪,才讓米仲德看上去是那麼的卑鄙和下作,實際上站在米仲德的角度去想想,也是有許多的不甘和憎恨的。
我還在沉默,方圓拍了拍我的肩,說道:“昭陽,集團裏麵事情多,我先上去了。”
“等等......如果是你處理這次的公關危機,你會怎麼做?”
方圓想了想,許久說道:“暫時能想到的都是一些常規處理的手法,我相信這些簡薇的公關團隊也會想到的。”
我點了點頭,方圓拍了拍我的肩,隨即轉身向卓美的大樓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