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將自己的手提包掛在了門後的衣服架上,麵色帶著些紅暈,看樣子是在宴會上喝了酒,我挪了挪位置,示意她在我身邊坐下,然後向她問道:“晚上喝了不少酒吧?”
“嗯,喝了些。”
稍稍沉默之後,我對她說道:“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是關於卓美的嗎?”
我點了點頭:“嗯,前天在徐州時我就和你說起過......現在局勢的主動權被蔚然控製著,完全是因為你和米仲德過於對立而引起的,你看是否有可能與米仲德聯合,先抑製住蔚然這個投資方,然後再引入新的投資方呢?”
米彩的表情變了變,似乎依然排斥這個話題,說道:“昭陽,我真的不想輕易否定掉一個信任了快5年的人。”
“我知道你曾經和蔚然有著深刻的友誼,但人是會改變的,這個時候你真的不應該感情用事,對蔚然這個投資方還抱有期待。”
米彩搖了搖頭,道:“事情沒有你想得這麼簡單,在上市前如果冒然更換投資商,便是很嚴重的事故,到時候會麵臨與投資方沒完沒了的官司,隻要投資方找公關公司炒作強行解約事件,一定會影響最終上市的。”
“選擇一個可靠的投資方我覺得比冒然上市更加重要,上市的事情可以暫緩兩年進行,而卓美也可以利用這兩年的時間繼續成熟,以更好的狀態上市融資。”
“卓美等不起兩年又兩年了......你難道不知道近些年的百貨行業正麵臨著行業大洗牌嗎,今年是卓美甩開其他競爭對手,穩固行業地位的最佳時期!”
米彩的堅持讓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和她溝通,而且她說的確實是事實,曾經遭受重創的卓美,需要突破式的成長,來應對這瞬息萬變的市場環境!
在我的沉默中,米彩終於放輕了些語氣對我說道:“昭陽,攘外先安內的道理我不是不懂,也更明白你是為了我和卓美考慮,但你畢竟不是局內人,有些事情你想得過於簡單了,哪怕現在更換掉投資方,卓美遺留下來的曆史問題也不會得到根本解決,倒不如等公司上市之後,再重新對集團進行洗牌。”
我並不放棄又說道:“假如蔚然現在聯合米仲德,在上市之前就將你排除在卓美之外,那後麵你說得這些還成立嗎?那時候是否上市,你都已經和卓美完全沒有關係了。”
“無論怎麼選擇都是賭,這一次我賭蔚然,我相信他會念及舊情的,而叔叔真的不是一個可靠之人!”
米彩的回答讓我心中莫名感到壓抑,且不說卓美,從情感角度出發,我也不希望米彩因為利益被蔚然這個小人捆綁住,如果不能徹底撇清關係,未來我們可能會麵臨更多意想不到的衝擊。
可是,我已經不能說服拿定了主意的米彩,更沒有辦法站在她的角度,去審視蔚然這個身上充滿不確定因素的男人。
......
經曆了這一次失敗的溝通,我有些煩悶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更感覺此時的自己已經被米彩排除在這個事件之外,我除了無能為力的空擔心,完全幫不上忙,難道真的要拿上一把利刃,警告蔚然不要對米彩圖謀不軌嗎?這簡直就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