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當初樂瑤不選擇拿掉那個孩子,我們現在也已經結婚了,而我的生命中也不會有後來出現的米彩......
原來決定命運的也許並不是誰會愛上誰,誰要愛上誰,而是一次介於理性和非理性之間的選擇,於是我更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應對,我被那一陣陣吹起的風弄得有些空乏,甚至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可是我的心卻在絞痛,雖站在這高樓之上,但心已經沉沒到海底,我沒有勇氣想起,自己曾經在那段最荒唐的歲月裏有過一個孩子。
一雙冰冷的手貼在了我的臉上,我這才感覺到那火辣辣的疼痛,有些呆滯的看著樂瑤,她用手抹掉了我嘴上的血漬,眼眸中依然充滿了打著轉的淚水,直到自己不再哽咽,才對我說道:“剛剛的那一巴掌已經讓我泄恨了......如果你對我也有恨,覺得我擅作主張拿掉了我們的孩子,你也可以抽我一個耳光......等你抽完了,我們就在這裏祝福彼此!”
我依然僵硬的看著她,我感覺不到自己的軀體還有靈魂可以支配行動......
樂瑤在我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拿起我的手狠狠的一個耳光抽向了她自己,這種力度完全是在極端情緒的驅使下才會有,她那沒有瑕疵的臉上,頓時現出了五條泛著紅腫的指印。
“這兩個耳光是替那個無辜的孩子打的,希望他(她)會原諒我......我很後悔,但已經於事無補,我也很愛你,可你已經有了女朋友......人永遠不可能為了一段不可能實現的愛情,放棄在年齡和家庭擠壓下必須要去麵對的婚姻......也許,我真的是一個任性和不知足的女人,所以我從來不會去看自己擁有了什麼,隻會想著自己沒有得到什麼......現在,我該讓自己成熟一些了,所以我要去結婚了......你現在就給我個祝福,最好得到了這個祝福後,我就什麼都不必再去想,從此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樣的祝福會有一種魔力,讓她從此做一個幸福的女人,半晌,對她說道:“幸福這兩個字,被無數人提起過,可真正幸福的人並不多......但是,我永遠都記得,你和我約定過要做生活的高手......我們都不是太靠譜的人,但這個約定我卻覺得是靠譜的,因為那天你說起時,沒有笑,很嚴肅,我答應時,也沒有笑,更嚴肅......所以,這絕對不是一個玩笑,或是一個憧憬,是需要我們去實現的......所以,無論我們曾經是多麼的不靠譜,但隻要靠譜這一次,我們便真的可以搞定這一生.....”
樂瑤點了點頭,繼而轉身站在護欄之前,眺望著這座看不到邊際的城市,我站在她的身邊,於是那臉上的傷痕,便映襯出了我們此時的孤獨,片刻之後會更孤獨,因為我們不會在這裏待上太久,也許幾分鍾後,我們便在這座大樓的腳下,帶著那要做生活高手的約定,一左一右的往兩個方向走去......從此,或許還有交集,但彼此的生活卻已經因為撕裂而沒有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