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不該這麼說,不該否定自己現在的成就,我已經走在了理想的路上,漸漸打造出了一條充滿人文情懷的文藝之路,而羅本回國後也依然是曾經那個搖滾新教父,今天的演唱會對他而言隻是小試牛刀,最終他是會按照場館級的規格在中國的版圖上舉行巡演的......我們雖然早已經不是過去的我們,卻仍在酒後將一顆放蕩的心安放在過去的歲月裏,說著傻不拉唧的話,想來這就是酒精的作用!它讓我們放不下過去,忘不掉那傷痕累累的青春,而青年企業家和搖滾教父的名頭,在這個深夜的街頭完全沒有成為我們的束縛,因為兄弟們依然傻.逼,依然在傻.逼的生活裏不知所以......
......
次日,我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一連喝了好幾杯白開水之後,也沒有吃早餐便去了公司,倒是那貼心的助理知道我昨天喝大了,特意買了些養胃的早餐送到了我的辦公室。
就在我吃著這些早餐的時候,我的老上司陳景明來到了辦公室,我請他坐下後,他沒有像往常那樣與我先說笑幾句,而是麵色很嚴肅的說道:“昭陽,卓美購物的周副總你還有映像嗎?”
我在大腦裏搜索了一遍,對此人實在是沒有什麼映像,於是便搖了搖頭。
陳景明又說道:“他在曾經的卓美是負責傳統渠道開發的,是個很有經驗的中層管理者,不過,因為方圓現在將重心放在了電子商務這塊上,傳統渠道的開發也就不那麼看重了,所以他現在被方圓打進了冷宮,我希望我們公司能給他一個機會,我個人認為他會在渠道的開發上給我們公司很大的幫助。”
陳景明的這個要求讓我有些為難,畢竟我們公司經營的業務和萬森集團是天差地別的,所以從公司的角度出發,我並不想花高薪養著一個零售行業的渠道開發經理。
就在我準備拒絕時,陳景明又低聲說道:“周副總是跟著米彩父親打江山的元老,現在真的被方圓打壓的很難在萬森立足,而自從萬森兼並了曾經的寶麗百貨後,蘇州已經沒有大型的百貨公司能夠收留他了......到他這個年紀,如果還要到異地他鄉謀工作的話,也實在是淒涼了一些,所以我希望你能給他這個機會,我想:隻要運用得當,他也可以在渠道開發經理這個職位上給我們公司創造大價值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米彩已經成為了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了解到這個周副總有跟著米仲信一起創業的經曆,我做了自接手公司後,第一個看上去並不正確的決定,我決定將這個周副總收入麾下,隻是這種感覺有點奇怪,我正在經營的項目完全和百貨無關,卻已經將兩個百貨行業的資深經理收納到自己的公司,一個是陳景明,一個是那位即將加入的周副總,且他們身上還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來自於曾經的卓美,現在的萬森......
我因此有些懷疑,陳景明甚至和米彩還有聯係,而周副總加入我的公司也來自於米彩的授意.......在我將這個疑問向陳景明提出時,他予以了堅決的否認,隻是一再向我保證,這是他的個人行為,完全和米彩無關.......看著他這信誓旦旦的模樣,我不得不選擇了相信,我也明白,自己因為過度的思念米彩,總是會將一些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放大,然後與她聯係在一起,實際上這並不科學......
......
這個下班後的夜晚,我再次去了簡薇所在的那個療養院,我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再去看過她,而這次我給她買了一床保暖性比較好的羽絨被,因為這些天的氣溫降的有點厲害。
屋子的門並沒有被簡薇反鎖,我得到她的同意之後,便自己打開房門走進了屋子裏,而她正靠在沙發上手捧那隻平板電腦看著什麼,她的表情有些凝重......我的心隨之“咯噔”了一下,我不曉得,她有沒有看到那個被她自己設置了密碼的文件夾,又會不會因此想起些什麼。
實際上,此時的我已經不太期望她會記起過去的事情,這段日子,我親眼看見,她在不被過去拖累後,活的有多麼輕鬆,她甚至利用這段修養的日子學會了做十字繡,學會了養花,如果放在從前,她哪裏會有閑情逸致去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