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過程中,羅本他們已經多次給我打來電話,讓我迅速到他們訂好的會所裏,此時,他們已經吃完夜宵,正享受著全身的按摩服務,而我的掉隊,是對自己的折磨,畢竟高強度的累了一天,需要這樣的方式緩解疲勞。
可我哪兒也不想去,隻想在莫愁路上找一間小旅館,然後卸下精神上的包袱,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也許,夢裏會有一個完美的過程和結局。
我又將琴盒背在了肩上,向街尾的地方走去,然後再次路過了我精心打造出來的“莫愁咖啡店”,此時咖啡店已經打烊,隻剩下店招上那一盞彩色的燈還在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我苦澀的笑了笑,如果真的是米彩,看到這間明顯是因為紀念我們在這條路上的離別而造出來的咖啡店,為什麼不進去坐一坐呢?而當時她也不知道我正在咖啡店裏,又何必刻意的回避,所以我越來越不相信那個若影若現的容顏就是來自於我心中神聖的她,也許隻是一位與她有些相像的女人。
我點上了在這條路上的第二支煙!用回憶填充著這個有些空虛的夜晚。
.......
我又一次邁著緩慢的步子,向街尾的那間小旅館走去,然後在毫無征兆中看到了從對街向我這邊走來的她,我們的遇見平靜又安和,仿佛隻是一個眼神的交錯,我們便站在了彼此的麵前,我凝視著她的呼吸起伏,凝視她的發絲在夜風中飄蕩.......她的麵容還是那麼的幹淨脫俗,依然是那個在我的記憶裏,完全不需要依靠化妝品去粉飾,也能美到驚心動魄的女人......是的,站在我麵前的她長發垂肩,全身上下都是那麼的樸素淡雅,隻有兩隻彩色的耳釘在深邃的夜色中輕柔的點綴著她的美麗。
我有太多的情緒在一瞬間迸發,最後隻是低下頭,然後又看著她笑了笑,雙手輕輕捧住她幹淨的臉頰,說道:“你是比以前胖了些,在美國的日子應該混的很不錯吧?”
她下意識的扣住我的手指,有些哽咽的說道:“聽說你在國內混的很好,可是卻瘦了!”
我有些哀怨的回道:“因為我沒有你那麼大的心......回來了也不說一聲,要不是我在這條路上坐了個把小時,恐怕又錯過了吧?”
她充滿歉意的看著我:“我隻是回國辦一些事情,也就兩天的時間,不想見麵後又承受分別的難過。”
“厲害!連逃避都說的這麼振振有詞!”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嘴上一點也不肯饒人.......”
“你要知道我這一年過得有多悲催,你就不會這麼責怪我了......對了,你今天去看我們的演出了嗎?現場很火爆的!”
米彩搖了搖頭......
我有些失望,又趕忙說道:“沒去也沒關係,隻是有點可惜,你沒看到羅本戴著假發穿著高跟鞋演出的樣子......哈哈,那貨一定會把這場演唱會當作是人生中最大汙點的!”
我一邊說,一邊大聲的笑著,卻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誰他媽知道這是不是一場還沒有醒來的美夢,如果是,我得拚命在這場夢境中沾點兒便宜,於是,我又將她擁緊在懷裏,然後在她的耳邊碎碎念,說起了這一年發生的很多事情......
米彩就這麼聽我說了很久,直到我不說話了,她才告訴我,她這麼晚出來是想吃點宵夜,然後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和她的助理回美國......
我說,還不如是做夢呢!最多明天早晨醒來時,在陽光下失落一下;現在好了,過了一個短暫的晚上,明天分別的痛苦又是那麼真實的擺在麵前,這多讓人惆悵,讓人低落,讓人不知所以......
米彩看著抱怨的我,像看著一個孩子,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挽住我的胳膊笑了笑,然後我們一起向“莫愁咖啡店”走去,我有那間咖啡店的鑰匙,我準備帶她去那裏弄點宵夜吃一吃,然後再喝點牛奶。
如果她還願意聽我碎碎念,我就告訴她:當初是帶著什麼理念去設計這間咖啡店的,而這間咖啡店在我鍾愛的文藝之路上又起了什麼作用......當然,她也不能閑著,她得和我聊聊,她這一年是怎麼過的,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也沒有見她胖過,但卻在去美國後真的胖了一些,難道在美國的日子,比起我們在徐州的那段悠閑時光還要好過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