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前那位老先生離開的時候，已經結賬了。”服務員很恭敬道。
“啊？”
牛大猛張張嘴，出來吃頓飯，本來就應該是他付錢的，這讓張政華付錢了，他多少有些忐忑起來。
“先生……”服務員看著他不說話，看著他問。
“哦！”
牛大猛站起來，道：“我知道了。”
坐進車裏，點上一支煙，摸了一把頭發，還是有點不安心，嘟噥道：“也不知道這一次見麵，是不是留下的印象很差。”
他撥通張雲清電話。
“喂，大猛啊，有事嗎？我剛到研究所，要去上課了。”張雲清那邊傳來很大的聲音，接著就是高跟鞋小跑的腳步聲。
“也沒什麼，就是問一下，我表現的還可以吧？”牛大猛狠狠吸了一口煙。
“啊？”
張雲清看了一眼教室裏坐滿的人，慌忙道：“大猛，不說了，我先掛了。”
“喂……喂……”
電話已經掛斷了。
“這丫頭。”牛大猛把手機放在副駕駛，搖下車窗，把煙頭扔出去，然後開車離開。
他開車到肉聯廠。
肉聯廠現在因為生意冷淡，所以也沒有幾個工人，二黑子讓幾個人長久留在養豬場照看，他就在肉聯廠忙活，平時幫忙聯係各個加盟商，但生意一直都很不好，每天也就是宰殺好幾十頭豬送出去。
今天對二黑子來說是個格外難熬的日子，很多加盟商實在是熬不下去了，幾個人聚在一起，要來這裏解除合約。
“二黑哥，他們已經在辦公室了。”一個穿著黑色防水服，雨靴的工人摘掉手套道。
“哎呀！”
二黑子狠狠抓了幾把自己亂哄哄的頭發，道：“我過去處理，你們把剩下幾頭豬給殺了，送去酒店。”
那個男人有些猶豫，道：“用不用給村長打電話，這件事還是他來處理的好，要是穩不住這些人，我們很大一片的市場就徹底失去了，以後要找加盟商，按照現在的形勢看，不會有人答應的。”
“大猛現在夠忙了，這點事還要他煩惱，我也太無能了，我去穩住他們，如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跟我們解約！”二黑子咬牙道。
最近酒店生意很順利，他也聽說牛大猛至今正在忙著建立橋梁的事情，一定很忙，這個時候再讓大猛處理這些小事情，二黑子都感覺自己太無能了。
“二黑子，牛村長呢？我們要見牛村長。”
“是啊，周老板最近市場壓價更狠了，我們現在根本做不下去。”
“我們要解除合約，不繼續跟你們肉聯廠合作了。”
……
看著二黑子進來，一群人湧上來，七八個人，七嘴八舌的大吵。
二黑子退後一步，笑道：“大家別激動，你們的情況我都知道的，但大猛說了，隻要我們再堅持堅持，挨過去這一段時間，情況就能好轉，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對我們自己的豬肉有自信，再多堅持一陣子，我們大家都能賺到很多錢。”
“你騙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