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那個安妮。”談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宋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頗為玩味的神色。
“華東武道大會不都是華東省的人參賽麼,怎麼,那安妮入了華夏籍貫不成?”楊樂哼了一聲,他自然知道,安妮來參加此番大會是為了什麼。
宋洋哼了一聲:“華東武道大自第一屆開始,並沒有硬性規定國籍的分別,隻要你人在東海,自然就可以參賽,估計那幫m國人來參加比賽,自然是為了得到冠軍寶物了。”
楊樂不屑的笑了一聲:“他m國不是一向自詡世界第一麼,為何現在卻來爭奪我華夏的寶物?難道他們自己的國家沒有嗎?想要把寶物從華夏帶走,即便我答應,恐怕宋先生也不答應吧。”
這句話明著聽上去的意思自然是要阻止安妮他們拿到寶物,但暗裏隱含著的意思就頗具玩味了,之前宋洋親口說自己不會參賽,但楊樂還是說即便自己答應,想必宋家也不會答應,不答應自然就是要出*奪,楊樂這話裏其實也敲打了一下宋洋,表明自己知道宋家可能用的伎倆。
鷸蚌相爭,想坐收漁翁之利,是沒那麼簡答的。
宋洋哈哈一笑:“聽楊兄這意思,是向那群m國人露怯了?”
楊樂麵色不動:“我隻是怕等我奪取到這冠軍寶物之後,別人在我背後狠捅一刀,讓我措手不及而已。”
宋洋麵色一滯,隨即說道:“楊兄多慮了,你我之後還要有合作,我怎麼可能會對楊兄痛下殺手呢?”
“如此甚好,否則,接下來的雲貴省之行,我恐怕就會失去一位專業的向導了。”楊樂雖然語氣平淡,但話裏麵的鋒芒卻是毫不掩蓋,在麵對不知深淺的敵人時,示威遠比示弱更加對自己更加有利。
“楊兄,我見你身體恢複的不錯,既然無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宋洋微微一笑,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醫院的大門後,宋洋的貼身侍從就滿臉不解的湊到楊樂身邊,低聲詢問道:“家主,這楊樂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而已,依我看隻不過空有幾分蠻力和運氣,他便不知天高地厚的翹起尾巴來,要知道,您可是領悟了真正紫氣東來功法的人,何必在他麵前低聲下氣的呢?”
“住口。”宋洋瞪了侍從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隨後說道:“我若是和你的見識一樣,估計就不會坐在這宋家家主的位置了,通過這些事情,我早就發現楊樂的不一般了,首先,他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像一個十八歲的青年,用起手段說起話來,比我都犀利,若論修為,我自認不能絕對戰勝於他,如果他隻是如你所說,空有幾分蠻力,那他是如何戰勝那個老謀深算的範文龍的?”
侍從默然不語。
宋洋出來後直接坐上了車,他回頭望了一眼醫院,沉聲道:“這個楊樂,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能惹的。”
坐進車裏後,那個侍從的神色上還是有些懷疑,他低聲問道:“縱使我們不去招惹他,但也不至於連這次的武道大會都不參加了吧。”
宋洋哼了一聲,眼底裏閃過一抹殺意:“還不是怪我那愚笨的哥哥,豐州一戰,我宋家損失了眾多高手不說,還被省裏麵的警/察給盯了上,我們現在的每個動作都在警/察的監督下進行,要是出了一丁點紕漏,我們就得麵臨著被問話的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