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淩淵閣創派百年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訪客吧。
此時,淩淵閣內的一處高聳的木屋中。
木屋大概有四五層樓之高,整個木屋的裝飾都是古色古香的,內裏牆壁上都雕刻著各式各樣的浮雕,瞅著人文氣息非常濃厚。
這木屋便是淩淵閣閣主和各位長老們日常開會的地方,名為聽濤樓,在聽濤樓前,有著大約十多個弟子,正拿著掃中,低頭打掃著樓前的塵土。
這片廣場上,隻有聽濤樓蔚然矗立在這裏,顯得很突兀,頗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聽濤樓裏的會客大廳上,此時正坐著八個人,從衣著服飾上看,坐在左邊的一人與他右側七人的服裝有著些許不同,似乎並不是淩淵閣中之人。
而那七人中,為首的一個中年人,看上去五十多歲,但卻鶴發童顏,穿著一身墨綠色道袍,瞅著精神矍鑠。
此人便是淩淵閣的大長老雲鶴,他座下的六人,自然就是淩淵閣的諸位長老了,其中,排在末位的陳國東滿臉的灰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兀自坐在那裏,瞅著悶悶不樂的。
“大長老,這件事情,恐怕你得給我們個說法吧?”這時,坐在左側的人發話了。
此人三十多歲,穿著一身格鬥衫,身上的肌肉非常發達,臉上還有一道十分明顯的刀疤,說話的時候,那道刀疤也在隨著抖動,瞅著非常滲人。
雲鶴瞥了那人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嗬嗬一笑:“楊先生放心,翎兒不過就是貪玩了點,她從神風堂裏出逃,估計是想家了,等她回到淩淵閣後,老朽必定會再次將翎兒送還神風堂。”
雲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七長老中,有幾位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顯然,他們覺得把老閣主孫女當成一個物件推來送去的,是個很不妥的行為,然而並沒有人出言指正。
楊先生聽了雲鶴的話,微微點了點頭:“這樣最好,否則,我們堂主和少爺的麵子可就丟大發了。”
雲鶴聽著楊先生的語氣,心裏冷哼一聲:“要不是我為了扳倒上官瑾那老頭,又怎麼會低三下四的去求你神風堂?”
不過表麵上,雲鶴的臉上卻一直掛著微笑:“楊先生,這些不過是小事而已,沒想到您居然會親自前來,真是讓我很吃驚啊。”
“小事?”那個楊先生輕輕一哼:“對我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對於少堂主和神風堂來說,便是大事,既然神風堂有了大事,我自然要前來查探的。”
說是查探,不好聽的說,就是審問來了,畢竟,在大婚前,新娘出逃在,這事放到哪個大家族中,都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此話一出,淩淵閣的長老中很快就有人發出了不滿的質疑。
其中一個紅鼻子老頭說道:“翎兒的武功不高,難道你們神風堂就不派人看著點翎兒麼?還是說,你們的保鏢實力太差,連翎兒都打不過?”
“你說什麼?”那楊先生被懟了以後,立刻變了臉色。
這個楊先生名叫楊一龍,是神風堂的副堂主,也是這次神風堂與淩淵閣聯姻的主要負責人,可沒想到,昨天夜裏,這個上官翎居然從神風堂裏逃了出來,堂主聽聞此事後,登時大怒,直接將他找過去噴了一頓,他這才憋了一肚子火趕到了淩淵閣查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