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雲鶴拍案而起,今天一大早,他也憋了一肚子氣,沒想到現在有人敢觸他黴頭,那人完了。
雲鶴臉上怒氣一閃,然後沉聲道:“諸位,現在有外人來拜山了,我們是不是該一起就迎接一下?”
其餘六位長老都沒有出聲,雖然他們內部派係複雜,但共禦外敵,還是一條不可更改的鐵律。
眾人跟隨著雲鶴走出了聽濤樓,隻見在那座漢白玉所雕砌的廣場上,突兀的站著三個人,一男兩女,平靜的在廣場上行走著,廣場上的弟子們,隨著這三人的走近而迅速退卻,估計是看到了上前阻攔之人的下場,所以每個弟子的臉上都掛著嚴肅的表情,那三人的裝束和淩淵閣格格不入,所以瞅著非常紮眼,也很好辨認。
“上官翎!”當雲鶴走到廣場上的時候,立刻就發現了上官翎的存在,他心裏冷笑一聲:“好啊,沒想到你居然敢自己回來!”
而雲鶴身後的那個紅鼻子老頭,再看到上官翎後,卻是疑惑的挑了挑眉,然後將目光轉向了楊樂,饒有興致的觀察了起來。
“都給我停住!”看著淩淵閣弟子的不斷後撤,雲鶴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快,他當即用自己洪亮的聲音發出了命令。
果然,一眾弟子在聽到了雲鶴的聲音後,立刻變得安定下來,然後轉過頭,看向七長老的目光中滿是崇敬之色。
“給大長老請安。”數十名弟子齊聲大喝。
雲鶴點了點頭,然後很快就走到了廣場上,距離楊樂三人,不過十米的距離。
“翎兒,你能自己回來,我很高興。”雲鶴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陰鷙之色,不過語氣卻是平緩和藹,像極了一個爺爺對孫女的關心。
不料站在他地麵的上官翎卻是哼了一聲,冷聲道:“雲鶴,你把我當做私人物品一樣的許諾給別人,可曾想過我的感受?淩淵閣何時變成了這般沒有人情味的地方!”
聞言,雲鶴略微一驚,要知道,平時的上官翎,雖然和自己不對付,不過當眾卻從來不會頂撞自己,沒想到這小妮子此番回來,竟然敢公開駁斥自己,難道…她找到了後台不成?
雲鶴一念至此,隨即將目光放在了楊樂和林墨的身上,觀察了幾秒鍾後,雲鶴冷笑一聲,自語道:“就是一個普通武師而已,上官翎,難道你的底牌隻有這嗎?那你可真是輸了。”
他將目光從楊樂的身上收回然後對著上官翎說道:“翎兒,你是不是被人挾持了,被迫才說出這種話的?現在到了淩淵閣,沒有人能欺負你了!”
聽著雲鶴的這句話,上官翎俏臉氣的通紅:“我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麵對上官翎的控訴,雲鶴根本不生氣,他知道,現在當著淩淵閣上百人的麵,必須要把表麵功夫做足了才行。
他轉過頭不再去理會上官翎,而是對楊樂說道:“這位小友,你是何人,為何在我淩淵閣地界上放出狂言,難道欺我淩淵閣無人不成?”
雲鶴這句話說的非常惡毒,他先是將楊樂妖魔化,然後將楊樂作為了整個淩淵閣的對立麵,最後再拉一波仇恨,這要是一般人聽了,絕對會以為雲鶴是個正人君子,而楊樂則是欺行霸市的惡棍呢。
楊樂可懶得和雲鶴玩這些文字遊戲,他冷哼一聲,緩緩說道:“大長老,你可還記得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