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林凡帶過來的是一個繡花枕頭，沒想到，還真的有點本事。
眾人絞盡腦汁，想要再刁難王辰一番，卻不曾想，所有問題，王辰竟然一應接下，甚至說話連結巴都不帶打的。
正在大家心中暗自不爽的時候，天泉山莊的長老李青山拋出了一個問題：“我這個人比較膚淺，聽你們說半天道法，卻一個都聽不懂，所以就簡單問一句，道是什麼？又有何用？”
眾人剛才深究半天，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問住王辰，這個時候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反倒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要說問題，其實很簡單，但是大家卻從沒考慮過應該如何回答，因此話在嘴邊，竟然沒人能夠給出一個準確的定論。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著一旁的王辰，有的人蹙眉思索，但是更多人卻像是在看好戲一般，等著他出醜。
林凡更是在一旁暗自緊張，之前他了解過，王辰無門無派，一介散修，知道的東西再多，但是在此基礎上深入淺出，卻並非易事。
眼看王辰半天沒說話，天泉山莊的李青山也樂了，他捋了捋胡子：“看樣子，王辰小道友，是說不出來啊。”
說話的時候，眉眼間都是嘲諷。眾人也跟著竊竊私語，質疑林凡和武當山的能力。
看到這個情況，王辰挑眉笑了笑：“我當然能夠說出來。”
這個問題很難用言語表達，眾人根本不相信王辰的能力，甚至覺得他這個時候，是在逞強。
但是王辰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紛紛變色。
王辰掃了在場的人一眼：“有道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是萬物皆備於我，可明心見性，無為自化，和光同塵，道是善是義，是順心意擇天理。陰陽是道，通天是道，選擇是道。不過理之極致罷了。”
這話說的精彩，大廳中的賓客竟然啞口無言，整個大廳短時間內陷入了安靜，有的人甚至開始認真感悟，更有人連連點頭，竟有所明悟，心中連連稱妙。
王辰看著大家的反應，心中冷笑。
自己一個修行了千百年的老怪物，難不成還對付不了幾個活了幾十歲的老頭？
他頓了頓，出聲泠冽：“不過天地為道，大道無形的道理，大家心中都有數，卻有人故意問出如此不可捉摸，隻可意會的問題，不知道是看不慣我王辰呢，還是有意要和武當山過不去？”
這話說的輕飄飄的，但是卻如同一記重錘，直接讓眾人心神微變。
刁難王辰這個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畢竟大家對王辰，確實十分不滿意，也有點質疑他的能力。既然他坐在那個位置上，總要有相應的本事才行，不然大家不服氣。
所以挑戰王辰也是可以的。
但是王辰畢竟是武當山中的人，大家剛才的言語中，一旦開始質疑林凡和武當山，那大家的態度就有點變味了。
所以眾人此刻雖說不滿，卻立刻收了聲音，都不再敢多說。
至於一開始提出問題的李青山，此刻臉上更是青一陣紅一陣，表情一時晦暗難測。他稍稍握緊拳頭，顯然對王辰極度不滿，如今礙於武當山的麵子，卻不好聲張。
之後大家談論的內容和氣氛，明顯緩和了不少，表麵上看起來，更是一團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