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陶筠風很幹脆的回絕。
下午還和陸蘭時說,她這種在地上打滾的小透明,和高高在上的總裁,是不可能的,就像一條河的兩岸,不會有任何牽扯!
陸續有客人進來,陶筠風跟其他酒保一樣,開始忙活起來。
感覺就像曆史重演,霍津梁走進來,陶筠風一眼就看到他。
但她沒像上次那樣,在吧台裏朝他揮手,他卻也一眼就看到她,徑直走過來。
不想早早回家聽兩個老頭子念叨,霍津梁來這裏碰碰運氣。還真運氣不錯,碰到陶筠風在這裏,他整個人愉快起來,腳步不由加快。
“先來一杯Gin Tonic,調適一下胃。”
霍津梁吧台前的圓凳上坐下,陶筠風的前麵。
他記得,上次,她給他的第一杯酒,就是一杯Gin Tonic低度酒,也記得她說的話。
“霍先生,歡迎光臨。”陶筠風朝他伸出手,手指做了個拿錢的動作。
光點酒,不掏錢,不打算買單嗎?
霍津梁笑:“陶小姐,不打算再請我喝幾杯?”
“臉皮真厚!每個來喝酒的客人,都要我請幾杯,這酒吧的工作,我還做得下去嗎?”
“我隻對你厚臉皮。”
話雖如此,他臉皮再厚,今天晚上,也得掏錢買酒。
收了錢,陶筠風說了句“稍等”,才帶上手套,開始動手給他調酒。
“快結婚的男人,還來酒吧混,不怕你的準新娘生氣?”陶筠風把調好的一杯酒,放到霍津梁跟前,順便調侃他一句。
霍津梁拿起酒杯,看著她,自嘲的說:“就是想結婚,也得我想娶的女人答應。”
“怎麼,秋大小姐會不答應?”她不大相信。
秋大小姐開口閉口霍哥哥,津梁哥,巴不得馬上跟他雙宿雙棲,怎麼可能不答應?!
“我和秋初晨,永遠不會結婚。”霍津梁認真說,加重語氣強調。
他的眼裏,全是她陶筠風,她怎麼就一點看不見?
他這單向過去的箭頭,不知要多久才有回應?
想著,他忍不住歎一口氣。
看他歎氣,陶筠風以為,這家夥又失戀了。
上一次,也就是五年前,他失戀喝酒買醉的樣子,在她腦海裏清晰的浮現。
這一次,他又來喝酒買醉?剛好他前麵的酒保,還是她。
曆史,真的會重演?!
“霍先生,你該不會,又失戀了吧?”陶筠風半開玩笑,試探的說,“再來一個失戀醉男,對酒保妹妹亂動手動腳的話,我還會揍你一頓,不會因為你現在是我上司而手下留情!”
他輕笑:“不會!”
過去的事情,他不想提。
現在關於秋初晨,他也不想多說。
此時此刻,他在這裏,隻是因為她在這裏。
陶筠風忙給其他客人調了幾杯酒,回頭看霍津梁的杯子,已經空了,湊過來問:“霍先生,再來一杯?”
看他點頭,她又問:“想喝什麼酒?”
他看著她,勾起嘴角:“你安排,你給我什麼酒,我喝什麼酒。”
如果他們不熟,這句話,可以認作是酒客調戲酒保。
上次他在這裏喝酒,她給他什麼酒,他喝什麼酒,所以,陶筠風沒有多想,手背指節扣了幾下桌麵,想了想,說了聲“好吧”,轉身去給他調酒。
和上次一樣,接著是一杯Negroni,把酒杯放到他跟前,她問:“還記得,這杯酒叫什麼?”
“Negroni,中度酒,適合消遣時喝。”霍津梁拿起酒杯,把杯子舉起,感慨的說出上次陶筠風說過的話,“特別的口感,帶有橙皮的香味,苦中帶甜,甜中有苦。像我們的生活,有時甜,有時苦,有時甜加苦的澀。”
說完了,看向她問:“陶小姐,我說的,可對?”
“嗬!是這樣沒錯!”陶筠風笑起來,點頭,“簡直像複讀機複讀一遍,完全正確!”
朦朧的夜燈中,時間慢慢流逝。
陶筠風忙活一會,跟霍津梁調侃幾句,看他沒有因為失戀而心情不好,她又覺得,開始的時候,自己想多了。
他手上,或者前麵的吧台上,總有一杯酒,慢慢喝著,看她在吧台裏忙活的身影,等她忙過一會,過來和他聊幾句,感覺愉快的夜晚,時間過得特別快。
“很dry的Vodka Martini,要不要來一杯,今晚也不到淋漓盡致不痛快?”
陶筠風搖晃手裏的空酒杯,問霍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