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你拒絕,先下手為強。”他愉快楊起嘴角,低頭親了親她頭頂的發絲。
舍不得放開她,兩人就這樣抱著,打情罵俏說了幾句。
邊上花圃裏的燈,散發朦朧的白光,圓球形的白色燈罩,像一輪明月。燈光下,九裏香朵朵白色花苞開放,香氣隨風飄散。
霍津梁終於抱到心儀的女人,心滿意足:“花前月下,果然適合談情說愛。”
“談情說愛不能當飯吃,結婚敢麼?”陶筠風平靜下來,直接問。
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她知道他對她的情意,卻無法確定,他是否以結婚為目的。
他撲哧一笑:“隻要你肯嫁,我即刻就娶!明天一早,直接登記去!”
這個回答,陶筠風很滿意,卻跟著笑:“這麼一句話,就想把我娶回去,你想的美!”
“我還想更美的。”他繼續說,“我對你一直朝著美好的方向去想,兩心相許,結為夫妻,朝夕相伴,相擁而眠,互道早安,柴米油鹽,兒女繞膝……”
“嗯。”這是迄今為止,她聽過最美的情話。
心觸動,情湧動,她手攀上他脖子,仰臉吻上他說著情話的嘴。
兩人又一陣熱吻,難分難舍。
重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走過,看了他們一眼,走過去,上樓。
陶筠風聽著動靜,羞紅著臉推開霍津梁,說話時氣息有些氣喘:“我該上去了。”
“我替你拿東西上去。”他開後車廂,拿了出差帶回來的特產和小禮物,跟在她身後,送到樓上。
陶筠風開門,轉過身剛要跟他說晚安,又被他一把抱住。
進到屋裏,他手裏提的袋子落在地上,她被抵在門上,繼續剛才樓下被打斷的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兩人如熱火燃燒,一發不可收拾,吻著吻著就倒在沙發上,衣衫半褪。
感覺到他的手碰到她的敏感處,陶筠風渾身一機靈清醒過來。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她心頭一驚。
這節奏,這進度,太快了吧?!
打住,打住!
被她猛然推開,霍津梁停止一切動作,看著她的眼睛,用眼神問她:怎麼了?
“給我點時間,讓我緩緩。”她氣息紊亂,稍微平靜下來,才說,
“好。”他聲音沙啞,幹渴。
整理好衣衫,陶筠風走到從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涼水,咕嘟一口喝下,才覺得大腦恢複了正常,能平靜下來。順手又給霍津梁倒了一杯,他喝了一杯涼水還不夠,還要一杯。
目光瞄到他壓製不下的熱望,她臉色大囧,從冰箱裏拿了一盒冰涼的牛奶,敷上他腦門,然後紅著臉,拿了幾個蘋果到廚房去洗,故意避開,讓他先冷靜下來。
霍津梁也一臉尷尬,額上敷著冰涼的牛奶盒,慢慢壓下體內升騰的熱火。
這是他第二次進這間屋子,原來擺放著的幾盆綠色植物不知所蹤,屋子收拾得更加整潔。
過了一會,陶筠風洗好蘋果出來,塞給他一個,然後拿出紙筆,擺到沙發前的玻璃桌上,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認真的說:“霍先生,我想,我們先來理清楚一些問題。”
看她在白紙上分左右寫了兩個人的名字,中間一條線畫下來,霍津梁笑問:“約法三章,還是八榮八恥?”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正三觀很重要。”與其不顧一切放縱自己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她更偏向目光放長遠的看,細水長流,一開始就奔著一輩子去的類型。
如果兩個人三觀不一致,互不認可,即使再喜歡,也沒有開始或繼續的必要。
“隨便問答吧,想到什麼問什麼,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準瞎編說謊。”陶筠風在紙上標出問題,再看向霍津梁,“現在開始,快問快答。”
他配合的點頭:“好,你問什麼我答什麼,絕不瞎編。”
陶筠風隨口問了一些生活習慣的問題,總結歸納,寫到白紙上。
他不抽煙,平時偶爾喝酒,應酬喝一些,不買彩票,認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對賭不感興趣。陶筠風滿意這些回答,她也一樣。
他會做簡單的飯菜,覺得男人應該跟女人分擔家務,下廚、洗衣服、打掃衛生等。她也這麼認為。
沒養過寵物,條件允許的話,不反對家裏養。
可以接受婚後和雙方父母一起住,如果有孩子,會幫帶孩子,男孩女孩都一樣喜歡。
這些零零碎碎的問題,陶筠風和霍津梁大體上相同。
回答問題的時候,霍津梁臉上一直帶著愉快的笑意,可以預見和她結婚以後每天財米油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