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陶筠風不敢相信她聽到的，以為聽錯了：“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做我女朋友！”這一次，程博涵一字一頓的說，非常清楚。
我勒個天！前女朋友上一分鍾剛走，他下一分鍾就叫她做他女朋友！！！
她甩開他的手，沒把他的話當真對待：“嗬嗬嗬，程博涵，你是醉暈頭了呢，還是剛才被氣昏了頭，說什麼胡話呢！早點回去歇著吧，我給你攔一輛出租。”
“我認真的！”程博涵再次拉住她，認真的說，“陶筠風，我喜歡你！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你，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會不會也喜歡我？我喜歡你，又怕你不喜歡我。”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陶筠風隻能當他喝醉，說瘋話，“程博涵，你不要這樣！被你女朋友刺激，你就隨便拉一個身邊的女人當替代，有必要這樣做嗎？你才跟前女友分手幾天，就算喜歡我，你的喜歡，這麼隨意嗎？別讓我瞧不起你！”
她說完話，還拿在自己手上的衣服，往他頭上一扔，轉身就走。
程博涵把衣服扯掉，快步追上她，再一次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入懷裏，有力的雙臂，緊緊扣住她的腰：“陶筠風，你不是替代，我是真心喜歡你！我和雯雯，在國慶之後，基本上就冷了，越來越淡。遇見你的那天晚上，你就給我特別的印象。近段時間，可我對你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一直不敢跟你說。陶筠風，我怕現在不說，我喜歡你，想要你做我女朋友，我怕晚了你會被其他男人搶走……”
“抱歉，你已經晚了，我有男朋友！”陶筠風使勁掙紮，用力掙脫了他的懷抱，推開他。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她聽了一點高興不起來，而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被嚇到了，感覺有點驚悚，就像陸蘭時突然被方銳表白之後，那一驚一乍的，見鬼似的。
程博涵腳下本來有些虛，被她用力一推，險些站不穩，踉蹌後退了兩步。
她說有男朋友，他不相信。
在今天之前，大家都知道，她沒男朋友。
“我不信！陶筠風，你不要編個男朋友來敷衍我。”
她沒有男朋友，他不會死心放棄。
“喏，我男朋友過來了。”
陶筠風轉身，指向朝他們走過來的霍津梁說。
程博涵看到是霍總監，半眯起眼睛，仍不大相信的說：“霍總監？不可能！”
嘴上這麼說，他心裏已經肯定了。還記得他來麵試時，看陶筠風和霍總監之間，給他的感覺就像男女朋友，可後來他們否認了。
一局牌結束，霍津梁要走，又被幾個同事拉著，今晚最後喝一杯，才放他出包廂。出了包廂之後，他上了一趟洗手間，再下樓出來，找到這裏，前麵已經耽誤了好些時間。
遠遠看到陶筠風被程博涵抱了一下，近一些還聽到他的告白，霍津梁皺起眉頭。
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抱，聽到她被別的男人表白，感覺很不好。
霍津梁終於體會到了，在SW溫泉度假村的酒店裏，蘇陌陌半夜敲門，撲進他懷裏，當時陶筠風躲在衣櫃裏，聽他們說話，看到外麵的景象，是多麼不舒服、多麼窩火的感覺。
他大步走到跟前，站在陶筠風身邊，手搭上她的肩膀，攬住住她，微微勾起嘴角：“陶筠風，你們正在這裏，說我什麼壞話呢？”
“沒什麼，該回去了。”陶筠風沒拿開他的手，任他攬著。
霍津梁又問程博涵：“小程，你自己打的回去，還是搭我們的順風車，可以送你一趟。”
“謝了，不用。”程博涵一臉尷尬，聲音虛得有氣無力。
霍津梁也不堅持：“那行。看你臉這麼紅，喝得有點多，自己多注意安全。”
話都讓霍津梁說了，陶筠風不再說話，和他一起轉身走開。
看兩人離開的背影，越走越遠，程博涵心裏挺難受，像一股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散不開，心胸悶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重重打了個嗝，躬身竄到一棵樹下，就大口嘔吐起來。
感覺像要把腸胃吐出來，吐完了，才好受一點。
上了車，陶筠風沒有立即發動車子，等霍津梁問她關於程博涵的事。
不想他開口卻說：“時間還早，去濱江路廣場兜兜風吧。”
已經十一點半過，不算早，對明天不上班的他們來說，也不算晚。
濱江路廣場，是一個大型廣場，離阿南的南水岸酒吧不遠，晚上很熱鬧，霍津梁和陶筠風晚上曾在那裏壓過馬路。今晚是一年的最後一天，很多年輕人到廣場上玩，大家一起跨年，一起倒數最後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