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吃飯都這麼膩歪,別說裴奕鳴單身狗經常被虐,喬昕蔓也忍不住酸一句:“哎喲喲,陶筠風啊,不錯嘛,結婚一個多月,就變賢惠了呀。我跟你吃了二十年的飯,沒見你這麼細心,給我夾塊魚肉先把刺給挑幹淨了。”
“媽,吃醋啦?”陶筠風嗬嗬一笑,“嗬嗬,你就吃醋了,我也不給你挑魚刺,你有人疼呢,輪不上我!”
裴鴻秋很識相的放下酒杯,給喬昕蔓夾了個蝦肉丸子,送到她碗裏:“來,我們吃肉丸子,不用挑刺。”
見陶筠風給自己挑魚刺被調侃了,霍津梁夾了個螃蟹,把蟹殼剪開,剔出蟹肉,放陶筠風的盤子裏,寵溺的說:“老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螃蟹。”
裴奕鳴和陸蘭時同時表示被虐到了,這老夫老妻的,還有新婚夫妻,都欺負他們單身狗呢!
阿南順手就拿起眼前的公筷,夾了一塊肉,送到身邊的陸蘭時碗裏:“蘭時,不用羨慕他們,有我照顧你,我們也秀他們一臉!”
“嗯嗯。”陸蘭時應著,在桌子下的腳,踢了阿南一下。
阿南別有意味的目光看向她,被她白了一眼。
他好像反應過來了,再次拿起筷子,獻殷勤的給陸媽媽碗裏夾菜:“阿姨,您多吃菜。您喜歡吃哪個菜,我給您夾。”
“行了,我自己會夾。”陸媽媽每次聽他叫阿姨,就有點頭皮發麻,再想他真要做了自己的女婿,那他得管她叫媽。一想到隻比自己小十歲的男人管自己叫媽,她還是難以接受。
喬昕蔓看著阿南,聽說是陸蘭時的相親對象,但總感覺眼熟,好像見過。
她仔細想了想,問陶筠風:“筠風,你學調酒那個師父,開酒吧的老板,也是叫阿南吧?”
“嗯哈,是啊!”陶筠風點頭,打哈哈過去。
喬昕蔓又疑惑的說:“我看挺眼熟,你就是筠風的老板,開酒吧那個阿南吧?還是我記錯了?”
她以前見過阿南一兩次,印象中是個四十幾歲的老男人,留著大胡子,頭發有點卷,看起來亂糟糟的,而且黑眼圈中,看就是晚上沒睡好,白天一臉頹廢。她印象中,大概是這個樣子,因為見他的時候沒說兩句話,隻是打了個照麵,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
眼前這個阿南,收拾得幹淨整齊,看起來也年輕一些,可以她越看越像那個阿南,再看他跟陶筠風說話,很熟絡的樣子,她不由懷疑是一個人。
陶筠風繼續編:“不是,他是我老板的朋友……同名朋友。”
直接說他就是開酒吧那個阿南的話,怕陸媽媽會覺得,開酒吧的人整天接觸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私生活混亂,直接PASS掉,不考察了,她和陸蘭時才給他編個身份,說他是她老板的朋友。
不想阿南還沒有表態,陸蘭時就直接拆了台:“其實,他就是筠風的調酒師父,開酒吧的老板,我們都叫他南叔。”
“那為什麼要說是老板的朋友?”陸媽媽和喬昕蔓同時問。
自己拆自家的台,陶筠風看了一眼陸蘭時,沒話說了。
陸蘭時給陸媽媽解釋:“媽,我不是擔心你一聽說他開酒吧,不同意,不肯見他,才這麼說的嘛。”
說著,又看向阿南,朝他打眼色:“南叔,我們還是實話實話了吧。”
阿南點了點頭,先跟喬昕蔓說:“喬阿姨,我就是你說的那個阿南,您沒記錯。”
聽她“哦”了一聲,阿南繼續對陸媽媽說:“陸阿姨,很抱歉,之前沒跟您說我開酒吧,對不起。但我是真有心跟蘭時交往,怕您一開始就反對,才沒跟您說清楚。”
在這大年夜的飯桌上,這麼多人,陸媽媽心裏來氣,卻不好發作,拿起筷子夾菜:“嗯,我現在知道了!吃過飯再說吧,大家別光顧著說話,多吃菜啊!”
陶筠風又看向阿南,不禁懷疑:說是演的話,他演得也太入戲了吧?幫個忙而已,不需要這麼投入!要說不是演的,他真對蘭時有意思?從她的叔叔輩,甘願將為跟她同輩,還被陸媽媽嫌棄,犧牲不小呢,如果他沒對蘭時沒興趣的話,這就說不通!
如果阿南真對陸蘭時感興趣,把他找來假裝陸蘭時的相親對象,豈不是歪打正著?!
可是,陶筠風心裏也糾結起來,她師父阿南,真的對她的好姐們動心?可別是一時感興趣,撩陸蘭時入坑,約一炮或打幾炮就完事啊!
再看看薑義謙,又看看陸媽媽,陶筠風心裏有點失望。
這兩人,完全沒有來電的跡象啊!
這樣不行,得給他們點暗示,製造一些機會給他們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