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津梁早就想到這個結果,勸她說:“不錯,這個自知之明,以後不要隨便撮合別人。”
“好吧。”她付出過行動,給他們創造過機會,但結果不如意,她隻能認了,順其自然吧。
即使認了,陶筠風心裏還有點遺憾,有點不甘。
她給陸蘭時發信息,打探一下情報,問陸媽媽對薑義謙什麼印象。
陸蘭時放下手機,跟在忙著拖地的陸媽媽身後,小心的問:“媽,問你個問題。”
“想問什麼?”陸媽媽手上的動作稍頓,看了她一眼。
陸蘭時直接問:“媽,你你覺得陶筠風的公公,那個薑叔叔怎麼樣?”
“挺好,人不錯,會照顧人,對誰都客客氣氣的。”陸媽媽簡單回答,想到女兒為什麼這樣問,又推動拖把,繼續拖地。
陸蘭時對這回答不滿意,繼續追問:“除此之外,你跟他相處了幾天,多少有些了解,對他就沒別的想法?比如,覺得他人好,你想嫁之類?”
陸媽媽抬眼看了她一下:“這幾天我盡想著,什麼時候能把你嫁出去,我能有別的想法嗎?”
看她裝糊塗,陸蘭時幹脆把話說白了:“媽,那你現在想想來得及,考慮一下薑叔叔?”
“考慮他什麼?”陸媽媽繼續裝。
陸蘭時直接說:“考慮,跟他處處對象唄!你覺得合適的話,就嫁了唄!”
“……”陸媽媽白了她一眼,好像聽到她發神經胡言亂語一般。
陸蘭時學著媽媽的語氣,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陸麗娜女士,想我二十七歲大齡剩女沒嫁出去,你五十三歲還沒嫁出去,都超超超大齡剩女,我總在想啊,什麼時候能把你個嫁出去,我也就省心啦!哎喲,我替你愁啊!”
陸媽媽直接一巴掌拍到她腦袋上:“少動這些歪腦子!”
陸蘭時摸摸被拍疼的腦袋,糾正:“哪裏歪了,這都是正兒八經的事!”
不管怎樣,陸蘭時再追問陸媽媽對薑義謙有沒有想法,陸媽媽要麼拒不表態,要麼直接表示沒想法,順便把她罵一頓,叫她別瞎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以後不準再提。
陸蘭時沒轍了,如實給陶筠風反應,說她媽媽一點苗頭都沒有,薑義謙那邊也沒一點化學反應,兩人對不上號,他們兩人撮合不成一對,這事就這樣算了吧,以後別再提了,免得大家尷尬。
看起來真一點希望都麼有,陶筠風不得不徹底死心了,放棄了。
休息一天,在家裏窩了一天,晚上八點多,霍津梁接到陸延川電話,叫他出去喝酒。
“又去喝酒!”陶筠風一聽就不滿的嘟囔。
想陶筠風跟陸延川和秋戰霜已經熟悉了,幹脆帶她一起去好了,霍津梁就說:“陶筠風,看你沒人約,一個人在家無聊,我就好心找點事給你做,再給我當司機,工資三倍,加上小費,一千塊,你幹不幹?”
“這麼輕鬆的活,有錢不賺是傻子!”陶筠風當即決定,幹!當司機就當司機!
她不知道霍津梁去跟陸延川和秋戰霜喝酒,是怎麼玩,隻知道他晚上會醉暈暈的回來,再猜想一下,她不在場,沒人監督霍津梁,他會不會跟陸延川他們帶來的女人們一起玩無下限的遊戲?
現在可以去跟看他們喝酒,她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巴別塔酒吧,還是老樣子,一如既往的熱鬧。
進到大廳,看到吧台喝酒的客人們和吧台裏忙活的酒保,看服務生們穿梭在吧台和各個座位之間,陶筠風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以前在這裏做兼職的時候。
當年胖揍了霍津梁一頓被炒魷魚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裏。
時隔多年再來這個酒吧,居然是和霍津梁一起!
她還記得,當時她在哪個位置頂班,還記得那時候的霍津梁。他一個人喝酒,眼睛紅得充血,眼神黯淡,一臉頹廢。他喝著酒,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了一個戒指,把戒指放到酒杯裏……擔心他會把戒指一起喝到嘴裏,吞到肚子裏,她伸手製止他,要拿那個戒指,結果被他抓住手,錯把她當成某個女生……結果,一場酒客騷擾女酒保的事件發生,野蠻酒保狠狠削了一頓失戀醉男。
霍津梁也還記得那個時候的陶筠風,支離破碎的記憶碎片,拚湊出她的摸樣。他不記得她當時穿什麼樣的衣服,留什麼樣的發型,不記得她的聲音,不記得她的動作,印象裏,隻有她的一張臉,她清晰的眉眼。他自己也搞不懂,當時他已經醉了,後來為什麼能清晰的想起她的麵容?
兩個人同時想起彼時此地的過往,卻因為牽扯到第三個人,兩人都默契的,誰也不開口提起,好像什麼都沒想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