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筠風又說,周末有時間再去看看她。
霍津梁逗她問:“你不是恨她恨得牙癢癢,怎麼還要去看她?”
“在公司的時候恨啊!可她已經狼狽的離開了公司,再看到她狼狽的躺在醫院裏,就沒那麼恨了。”
可能是大仇得報,讓蘇陌陌被公司開除,聲名狼藉的離開,終於出了一口惡氣,陶筠風心裏痛快了,恨意就慢慢消了,再看到蘇陌陌,就沒以前那種恨意。
“我今天看到她被人從救護車上抬下來,送進搶救室,當時看她麵無血色,麵目扭曲,怪嚇人的,差點以為她要死了呢。我送小敏回去之後,再回到醫院時,她已經搶救完畢,躺到了病床上,脖子上套了個固定裝置,隻能仰麵躺著,不能動……”
霍津梁摸摸她的腦袋,說:“你想去看她,就去吧。”
陶筠風已經決定了的:“嗯,畢竟同事一場,去看看她,我又不吃虧。”
霍津梁再問:“要叫其他同事一起去嗎?”
“算了吧!”陶筠風想到在病房裏,蘇陌陌看到她時的反應,就否定了,“我想她不喜歡同事們去看她。蘇陌陌離開公司的時候挺狼狽的,現在又狼狽的出車禍,狼狽的……讓同事們看到她這麼狼狽,隻會顯得她更加狼狽。所以,她應該不希望以前的同事們看到她現在狼狽的樣子。”
聽她這理由,說得跟繞口令似的,霍津梁忍不住笑起來:“她最不想讓你看到她現在的狼狽吧。”
“你真討厭!”陶筠風掐了他一下。
蘇陌陌再不想讓她看到,但是沒辦法啊,偏偏讓她碰上了。
沉默了一會,陶筠風又感概起來:“老公,這兩天,我發現,我特幸運,特幸福,我簡直是上天的寵兒!小時候有爸爸媽媽疼我,長大了又繼父關心我,有媽媽愛護我,現在結婚了有老公寵我,真是太太幸運太太幸福啦!”
懷裏的女人幸福的冒泡泡,霍津梁愉快的笑起來:“所以,你是不是又覺得,你上輩子一定過得很淒慘,孤苦伶仃,淒慘而終,這輩子上天補償你?”
這樣就讓她感覺自己太幸運太幸福,真是個容易知足的女人!
她有這麼想沒錯,可是聽他笑著說出來,就是笑話她!
陶筠風又掐了他一下,換一種說辭:“說不定我上輩子是個大善人,廣做善事,普濟天下,為這輩子積了厚福!”
霍津梁還是笑:“我記得你說過,你是相信自然科學的唯物論者,哪裏還有前世今生的輪回?”
“不跟你說了!”
這次她不掐他了,改用牙齒咬。
她想咬他下巴,他扭頭躲閃,不讓她咬,然後她就咬上他的唇瓣。
咬著咬著,就變成了纏綿的熱吻,他大掌扣著她的腦袋,讓她的吻隻能進不能退。
吻著吻著,她就被他解開了睡衣,毫無間隙的貼合到一起。
早上,陶筠風醒來,霍津梁早已起床。
她翻個身,就感覺四肢沒勁,於是眼睛都沒睜開,繼續大睡。
霍津梁準備好早餐,叫她起床,她抱著個枕頭,滾到床另一側,離他遠點,含糊的說:“我不要起這麼早,再讓我睡一會。”
霍津梁的長臂,還是伸向她:“明天星期六,你可以盡情睡懶覺。今天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這個月的全勤獎不要啦?”
“不要啦!我這個月都連續請假,沒全勤獎。”她連續三個下午請假,又懶得調休,幹脆幾百塊全勤不要了,讓她再賴一會床!
看她破罐子破摔,霍津梁也不勉強:“隨便你。”
昨晚上聽她嘰嘰哇哇就已經很晚了,他又拉她運動了一場,讓她睡得更晚,今天就讓她多賴床一會。
陶筠風不肯起床,霍津梁就自己先去上班。
星期六早上,陶筠風又去醫院看蘇陌陌,這次還帶了水果鮮花去。
蘇陌陌已經恢複得不錯,可以在床上坐起來,可以下床走動,但脖子上的固定支架還套著,還要繼續輸液。
再看到陶筠風,蘇陌陌沒向前天那樣語氣很衝的叫她滾蛋,畢竟除了追尾的車主和處理追尾事故的交警之外,隻有陶筠風一個人拿著水果鮮花來探病。
蘇陌陌把自己住處的鑰匙給陶筠風,請她她去幫忙去拿一些在醫院用得到物品,以及換洗的衣物。
陶筠風接過鑰匙,開玩笑說:“把你家的鑰匙給我,就不怕我把你屋裏的東西全部打包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