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之前感覺還好,手術之後,怎麼會這麼痛!
陶筠風也知道,忍一忍過兩天就好,可是疼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抽痛,感覺那整一條腿好像斷了一樣。
隔壁的簾子拉開,一個偏啞的聲音,跟韓嘉麗說話。
陶筠風扭頭看過去,見一個高大的家夥站在韓嘉麗的床邊,略微沙啞的聲音問她說:“姐,你今天早餐想吃什麼?還要喝粥嗎?”
“不要粥,你看有沒有小籠包,或者其他包子之類。”韓嘉麗回答說,“前兩天喝粥,上廁所多,不方便。另外油膩的東西,吃得太膩,熱氣的東西,不能吃。”
“好。我一會下去看看。”那人說著,拿著洗漱用品進了洗手間。
陶筠風問韓嘉麗:“韓姐,那是你弟弟?”
“不是弟弟,是我妹妹,叫韓曉曉。”韓嘉麗糾正。
陶筠風尷尬了:“呃,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真以為她是男生。”
看韓曉曉的身高,應該有一米八,再加上她中性的打扮,說話聲音略微沙啞,說她是男生更讓人容易接受些,說她是女生,真讓人驚訝。
“沒關係。”韓嘉麗笑了笑,對這類問題習以為常了,又解釋說,“是不是看著很像男的?長得比我高,又是中性打扮,說話嗓子還啞,很多人都以為她是我弟。”
“她比你還高吧?”陶筠風長這麼大,活著二十幾年,第一次見到這麼高的女生。
韓嘉麗說:“是比我高一點,她剛好一米八。”
一米八!個子不超過一米八的男生,站在這麼一個女生旁邊,會很有壓力吧?
陶筠風隻能感歎:“你們家的人身高都好高!”
“還好。”韓嘉麗又笑,“我媽沒有多高,就一米七六,主要是我爸很高,有一米九六。”
“天呐,你要是有個哥哥或者弟弟,不得一米九以上!”那樣就一家子的巨人,想象一下,他們一家出遊的景象,那叫一個氣勢!
跟韓嘉麗聊了一會,陶筠風慢慢的,感覺麼那麼痛了。
陸蘭時也起床了,洗臉刷牙之後,就開始安排一天的工作。
才七點多,喬昕蔓就送早餐過來。
陸蘭時跟陶筠風一起吃了早餐,就收拾東西,要回公司上班,一邊收拾,一邊說:““事情一大堆,姐今天要大幹一場!”
“加油!”陶筠風給她鼓勁,做了個她們喊加油的標準手勢,衝她喊一句:“E ON! FIGHTING!”
“FIGHTING!”陸蘭時回她一句,拿起東西,就說,“走了,等我有空在過來。”
喬昕蔓又帶了十字繡過來,坐在一邊慢慢繡。
韓嘉麗拄著拐杖下床行走,走到喬昕蔓身邊,看她繡,還說好看:“阿姨繡得真仔細,手真巧。我媽也繡過十字繡,一開始買了一副紫氣東來,繡了半年,才繡了一個小角,後來幹脆不鏽了,送人了。”
聽別人誇她媽媽手巧,陶筠風笑了。
她媽媽做煮飯做菜、做烘焙還行,技藝嫻熟,但她做這些手工活,手生得很。
陶筠風笑著扒一段她媽媽的黑曆史:“小時候我媽曾經給我織過一件毛衣,她唯一織的那件毛衣,開始就織了超大號,比我大一大圈,說可以讓我穿幾年,結果那件毛衣織了三年半,第四年我才能穿上。那時候我也長大了一圈,那件毛衣就顯小了,勉強能穿一個冬天。”
喬昕蔓不服氣的糾正她:“誰說小了,你穿上剛合適!”
韓嘉麗忍不住笑:“阿姨好有先見之明,織大號的,織好了穿上正合身。”
陶筠風感覺腿沒那麼疼了,就跟喬昕蔓說:“媽,我幫你繡一個吧?”
喬昕蔓看了她一眼,果斷拒絕:“你歇著吧,又說叫疼,一隻手還打著針呢,不要亂動。”
“我就是腳疼,沒心思做圖,怪無聊的,手上沒事幹,感覺腳更疼。”陶筠風就是個閑不住的主兒,一旦閑著沒事幹,就感覺空虛,閑極無聊。
喬昕蔓給她架起IPAD,開了機,說:“喏,你自己玩吧!”
陶筠風玩了一會遊戲,沒勁!看個片子,還是沒意思!
“好無聊,真的好無聊……好無聊,你好無聊……我想麵子沒有愛重要,好無聊,我好無聊,假裝一切都很好……無聊,你真的好無聊,好無聊,我也好無聊,無聊,這世界好無聊……”
陶筠風哼起了蔡健雅的一首歌《好無聊》,被喬昕蔓白了一眼,吐槽一句“唱的什麼鬼”之後,她抓抓腦袋,晃頭晃腦的說:“啊呀呀呀!想到還要住院十幾天,我感覺要瘋掉!”
喬昕蔓跟著說:“那也沒辦法!我天天給你做飯送過來,在這裏陪你,我還想瘋掉呢!”
“媽,你說的,真心話?”陶筠風作出一臉受傷的表情問。
喬昕蔓不回答,隻說了句:“覺得無聊就睡覺!睡得多,傷好得快!”